大课间。

伯衾汶和方度衫趴在走廊的栏杆上。

“那个琴谱的复印件是从一个老教授那里得到的，原件的来历我也问了一下，还要继续调查一下才能确认最初的来历。”

伯衾汶把复印件的来历跟方度衫说了。

方度衫也把自己做完关于恶灵和圣灵的猜测告诉了伯衾汶。

“也就是现在对于大礼堂的调查牵扯到了孟浪和周月橙的安危，其中一方面是我要能和那名弹奏钢琴的女生说上话，另一方面是你调查的这个琴谱的原件。”方度衫比了个二的手势。

伯衾汶把方度衫的无名指也掰了起来，“你不要忘记，还有之前你们在茶餐厅遇到的，那个号称以恐惧为食的黑影。而且最后的那道电弧，你确定秋重也看到了？”

方度衫比着三的手势，“确定，她当时还跟我感慨说那道电弧真危险。”

“那你觉得电弧是什么情况？”伯衾汶觉得电弧出现的也未免太巧了点。

“你是说，电弧就是‘他’？”

伯衾汶摇了摇头，“我们先抱着这样的假设，如果电弧就是黑影所说的‘他’。那为什么之前‘他’会跟黑影提起你？又为什么在传递了这样的情报之后，又将黑影消灭…就假设是被消灭了吧…行为逻辑有点奇怪。”

方度衫把手指收回来，“我之前不是让你调查过那个红绿灯的事故吗？之前我就在红绿灯那里遇到了一个小女孩的灵，而且应该说她是我第一个遇到的灵…”

说到这里，方度衫想起了自己被卡车撞重生的原因就是自己的鞋带莫名其妙的散开了。

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当时就是因为这个小女孩的恶作剧才导致自己被卡车撞的。

“…昨天早上还能看见一个完整的她，我的意思就是，一个和普通小学生差不多的灵体。但是今天早上我来上学的时候，已经看不见她了。”

伯衾汶一下就懂了方度衫的意思，“你是在怀疑，黑影…或者说恶灵不仅会袭击人类。而且恶灵与圣灵，恶灵与恶灵之间能够相互吞噬？”

“样本量太少了啊，根本推不出什么东西来。昨晚我偷偷跑去大礼堂，也没能看见那个钢琴旁的灵。太难了啊…”方度衫干嚎着，背靠着栏杆，把自己的脑袋伸出去望着天空。

伯衾汶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

语文课上，方度衫掏出他重生第一天就飘过来的那张白纸放在桌面上。

白纸上面还是只写着两个字。

主角。

并且纸面没有一丝折痕，要知道，方度衫之前可是将这张纸对折了好几次的。

这个主角到底是什么意思？

方度衫冲着自己的橙色头发，和这几天出现在自己身边的灵体，已经大致可以判断，这个主角指的是境·界的主角——黑崎一护。

那么，这个主角就这么简单？

就只是拥有了黑崎一护的一点初始能力？

自己的斩魄刀呢？鬼道呢？斩拳走鬼一个都没。

那这个主角到底是什么意思？

方度衫想到这里，烦躁的将面前的白纸揉成一团塞进了自己课桌，然后揉了揉自己的头发，长叹了一声。

彭老师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方度衫身边，“方度衫，课文的分层你划分清楚了吗？”

“没有…”被抓了个现行的方度衫低下了自己的脑袋，赶紧看起课文来。

“好好学习，上课别开小差了哈。”彭老师用课本轻轻地敲了一下方度衫的脑袋，顺着过道走到了讲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