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然也与颜稚和无极有着一样的想法，觉得虞姬不是凶手。

这会儿他结合从杨金银表亲那得到的消息，就开始怀疑杨夫人是自杀。

他离开杨府，立马将自己的成果毫不保留地告知给颜稚。

颜稚自然是第一时间对他表示了赞赏，随后就陷入了思考。

从杨夫人以死相逼来看，她的个性应该是比较极端的。

加上白一然的怀疑，颜稚就有得到了启发，立即让无极调查杨夫人以前是否有自虐倾向。

无极在杨夫人娘家附近进行调查，很快就得知了杨夫人的生平。

杨夫人是从水县一个富商的女儿，家里条件自然是不错。

但与此同时，带来的也是更加迂腐传统的观念，譬如妻妾嫡庶之类的划分。

杨夫人为嫡女，理应是受宠的，但其家中有许多年轻美貌的妾室，则完全掩盖了她的光彩。

杨夫人的亲娘因为失宠，经常打骂年幼的杨夫人以此发泄情绪。

年幼的杨夫人从来没有感受过正常的父爱和母爱，冷酷无情的打骂伴随着她的整个童年。

直到杨夫人的母亲死后，杨夫人被姨娘照养，这日子才总算变得正常。

颜稚听说这些之后，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杨夫人可以说是完完全全的悲剧人物，如此悲惨的童年，会造就出什么样的人格，也是颜稚多少能够预见到的。

这样，她也就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想。

接下来，就只剩更加具有指向性的证据了。

于是，她便问道：“那杨夫人入了杨府之后，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呢？”

“这恐怕就要问问杨金银了，我们目前掌握的就只是她对外表露的一些行为。”无极坦言道。

“行，我知道了。”

随后，他们两个就直接找到杨金银本人。

他们两个都是非常不愿意与杨金银这种人接触的，所以尽量都是废话少说，直接切入正题。

“杨夫人床笫之间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颜稚这问题溢出来，无极和杨金银都惊了。

无极是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如此直白，也没想到她会以这个角度为切入点。

杨金银只是觉得这姑娘家家的，上来就问这样隐私的问题，让他好生尴尬。

但他也知道自己目前只能仰仗颜稚和无极破案，也就没有不配合的意思。

“她、她吧，有些奇怪。”

杨金银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这样的表现反而让颜稚更加兴奋。

“怎么个奇怪法？你细说来听听。”

“她总是让我抽她、打她、骂她，像是很喜欢被虐似的。”

杨金银一边说着一边露出难堪的神色，显然他是非常不喜欢那样做的。

“我要是不那样做，她就跟条死鱼似的。但不管怎么说，她那都不是正常人的要求吧？实在是太变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