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子一下子蹦下马车,回过头来苦笑了一下,“今天可是皇帝的寿宴,哪家达官贵人不是早早的就进了宫,生怕耽误了正事儿,应该早早的就到了。所以咱们这一路上都没有什么拥堵,再加上秋雨连绵,道上也没有什么行人,所以速度自然快了些。”
纪安瑜撑了一把油纸伞,缓缓地走下了马车,还是不由得诧异了一番,“我们明明没有来晚,是他们到了太早了嘛,真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这么早进宫。”
谷子一把抓着清欢的手,将她缓缓地扶下马车以后,便略显无奈地回了一句。
“主子,今天可是我们南渊国的皇帝陛下的大寿啊!试问谁敢迟到哦,向主子这么有恃无恐踩着点来的,怕是这京都里的头一人儿了。”
纪安瑜刚想转过头反驳,便一下子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段轻鸿夺过她手上的油纸伞,一把揽住她的肩头,无比邪魅地勾了勾嘴角,若无旁人的向前走去,只给身后的谷子留下轻飘飘的一句话。
“你家主子只能算第二个……”
谷子有些不明所以,但是看着主子他们已经远去的身影,连忙打开了马车上的另一张油纸伞,遮在了清欢的头上,小声的问着。
“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呀?只能算第二个……”
清欢也学着纪安瑜一样翻了一个白眼儿,随后缓步往前走着,“若是说傻的话,你称第一就没人敢称第二,真不知道最开始认识你的时候,总觉得你很机灵的,这种错觉是哪里来的?”
谷子本来转不过来的脑筋经由清欢这么一点,顿时间豁然开朗。
“原来是这个意思呀!这王爷以往一直是踩着点儿进宫宴的,怪不得这么有恃无恐的呢。”
秋雨下的越来越大,冰冷的雨点儿散发着寒气,无情地拍打着两张油纸伞,啪嗒啪嗒的声音映射着四个人踩在水上的声音,竟是没由来的,生出一丝美妙来。
纪安瑜离那坐目的地的宫殿越走越近,管弦丝竹的声音便越来越清晰。
看样子宫宴已经开始了,他们紧赶慢赶,鞋都被浸湿了,竟然还是来晚了。
“麒麟王麒麟王妃到……!”
通报的太监尖着嗓子朝里吼着,本来还热闹非凡,人声鼎沸的宫殿,一瞬间安静了下来,只剩下那单调的弦乐,到最后也孤零零地停了下来。
她和段轻鸿十指相扣,嘴角含笑,淡然地走入宫殿,只一进去,她便感觉到四面八方朝自己投来的目光,有好奇,有鄙夷,有厌恶,有向往,但更多的却是羡慕。
因为她此时身上穿着的云中锦已然不可以用价值连城来形容,那是这世间女子都为之着迷,疯狂的宝贝!
纪安瑜和段轻鸿两个人来到殿下齐声高呼,“臣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段轻瑞今日里心情好像很不错,面对着他们二人的姗姗来迟,脸上没有露出一丝不满,甚至还举起酒杯就好像平常人家里的亲兄弟一般。
“皇弟今日你可来晚了,一会儿可要自罚三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