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起头,她的眼底便是一片清明与坚定,“我虽有事一直瞒着你,但你要相信这并不是我本意,我只是还缺一个恰当的时机,一个让你足以接受我这秘密之诡异的时机……”
说到这里,段轻鸿便轻轻抬起手指,搭在了她一闭一合的柔软唇瓣上,目光中柔情似水。
“刚刚是我不好,不应该那般冷落夫人的,为夫知道你心中有苦衷,还如刚刚那般强硬的逼迫于你,这件事情是为夫做的不对呀,哪里有夫人先认错的道理。”
纪安瑜听着段轻鸿这话,心里被其感动得一塌糊涂,刚刚强忍住的泪光,此时又泛着晶莹剔透,在眼眶里止不住的打转。
“你怎么对我这么好?你越这样对我好,我这心中便越深愧疚,你如此坦诚待我,我却总是对你有诸多隐瞒……”
她越说声音便越发哽咽了起来,眼眶中的泪水受语气所影响,也如决堤之坝一般,顺着脸颊流下,一滴一滴敲在卧室里的青石板上,熨开一滩滩水渍。
段轻鸿眼中泛着心疼,伸出戴着茧子的手指,在纪安瑜吹弹可破的小脸蛋上轻轻划过,“夫人可莫要再哭了,再哭下去,为夫这心都要让你哭碎了。”
纪安瑜听着段轻鸿温柔的话,心中的愧意越发的浓重,眼中的泪水也是止不住的滑落。
段轻鸿这一件发现自己如此劝诫开导纪安瑜根本解决不了问题,于是苦笑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清了清嗓子。
“我可没你说的那么深明大义,无私奉献呢,我可是战神麒麟王,对我没有益处的事情,我可是不会做的哟。”
纪安瑜听着段轻鸿这话,有些不明所以的,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终于是止住了哭腔,但仍旧还是啜泣着一抽一抽地说着。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呀?”
段轻鸿看此举十分见效,不由得在心中苦笑了一下,他家这夫人怎么吃硬不吃软呢?
他按捺下心中想法,嘴角又升起了纪安瑜异常熟悉的那一抹邪魅,伸出手指十分不正经的勾了勾纪安瑜的下巴。
“意思就是,为夫就是故意要这么对你好的,就是要你心怀愧疚,然后好好对待我,这一辈子都不离开我!”
纪安瑜一听段轻鸿这一套歪理邪说,不由得扑哧一下乐了出来。
但是心中泛滥着的感动却没有收势的征兆,依旧是在她的心底波涛汹涌的翻滚着。
她没好气儿地瞪了一眼段轻鸿,随后抽了抽鼻子,本想抬起袖子,随意的在脸上擦擦那些让人难受的泪痕。
但是一抬起袖子以后发现了是她视若珍宝的云中锦纱裙,便恹恹的放下了手,寻找着下一个目标。
目光扫到了眼前段轻鸿身穿的青衫,眼底不由得一亮,朝着段轻鸿走进了几步,一边十分自然的扯起他的袖子,一边回应着。
“你这话说的倒也有道理,但是想让我因为这个就这一辈子都不离开你,还是有些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