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听雪十分配合的犯了一个白眼儿,将天下我最大的那种骄傲劲儿演绎得淋漓尽致,在傅听雪这般高深的演技渲染下,纪安瑜也开始渐入佳境。
“更何况,你的事情能有多重要?能比充盈我国国库更重要吗?能有开通两国商贸更重要吗?能有两国的友好往来更重要吗?”
她义正言辞的瞪着眼睛,越说周身所散发出来的气场就越强大,声音也随之渐渐洪亮起来,相比较之下傅听雪的气场就弱了下来。
只见傅听雪脸色涨红,眼底羞涩难当,却又倔强着咬着自己的下嘴唇,看得出来傅听雪正在十分努力的想着如何反击她,却迟迟组织不好语言。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傅听雪将那副被人怼到无路可退的模样演绎得淋漓尽致,逼真无比,额前在烛火的映射下,已经能看到点点反光的细汗。
“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既然你觉得你的事比本神女的重要,那你到说啊!我就好好看看你要禀告的事情究竟有没有那么夸张!”
傅听雪最后支支吾吾半天,也只能强撑着周身气势,双手掐在纤细的腰间,哪里还能看出往日里半分绝然仙气的模样。
段轻瑞坐在一边,瞧着空气中浓烈而又无形的硝烟,眼睛微微眯起,指腹下意识的来回刮蹭着,好似在判断正争吵不断的两个女人,究竟是真是假?
纪安瑜不再多言,只是轻蔑地看了她一眼,而后就双手抱拳朝着段轻瑞福了福身,声音轻柔却又面色凝重。
“启禀皇上,昨日下午微臣于皇上寿宴时受命掌管皇商一事,这艰巨的任务压在臣的肩头,臣生怕辜负皇上信任,所以又仔仔细细的将臣与军师二人起草的计划书重新翻阅了一遍,竟然真的让臣发现了其中不小的弊端,故而兹事体大,军师又将不日启程,故深夜前来打扰,还望皇上恕罪。”
她感受着头顶那道想要将她看穿的目光,神色不改,泰然自若。
“哦?既然如此的话,你二人全权处理便好,朕已经将皇家商号一事全权交于你,你尽管大胆放心的去做。”
段轻瑞此时面色缓和了不少,可是眼底的怀疑却丝毫不见少,反而愈发浓重。
这纪安瑜玩儿的什么把戏?
段轻瑞本以为纪安瑜此行找来军师是为了将段轻鸿从他手上救出来,却不想来到这里这么长时间,竟是如此沉得住气。
自始至终一丝一毫都未提及那个被他折磨的奄奄一息的段轻鸿。
事出反常必有妖,纪安瑜此番作为定然有猫腻,可是从纪安瑜的一言一行之中,他毫无根据可循,根本无法得知自己此时的每一句话究竟是否最为恰当。
本来就被贤妃娘娘和傅听雪搞得头大的段轻瑞,此时心中更是焦虑的很,眉目之间尽是烦躁。
而这,就是纪安瑜的想要达到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