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面对面的站着,双手叠交在一起,彼此凝望的双眼里,满是默契。
“那行了,我先回去好好休息,你洗漱完以后,好好看看段轻鸿身上的情况,有空再给自己的身体状况列几个解决方案,我很快就来接你的班。”
莫修自然而然的松开手,然后转身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血布子和多余的垃圾,一并抱在怀里,脚步不停的朝着门口走去,一把推开门以后,双脚却好像被粘在了门口一样,一动不动的。
纪安瑜一直看着莫修的动作,知道莫修现在停下来,一定是有话要对自己说,于是她也不急着催,等着莫修自己调整好心态。
毕竟现在可以说的上是所有的压力都压在他的肩头。
她一直等着莫修要对自己说的话,却不想他只是淡淡的回眸朝着自己笑了笑,而后便替她关上了房门,将自己隔绝在外。
又是一声轻叹,她收回目光,将自己的外衣脱下,准备开始给段轻鸿把脉,查探一下身体里面还有没有什么其他问题。
却不想屋子里突然传出一句话,吓得她手里的衣服都没有拿稳,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夫人总是这么叹气,都不像为夫的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可爱了。”
她立马转过身,就看到本应该陷入昏睡中的段轻鸿,此时正睁大着眼睛,好整以暇的望着她,嘴角还是那一抹她十分熟悉的邪魅。
纪安瑜后知后觉段轻鸿刚刚说的那句话,无奈一笑,将衣服捡起来挂好以后,来到的段轻鸿床边坐了下来,眉目温柔的说着。
“我要有夫君在身边,才能做回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呀。”
她轻轻地牵起段轻鸿的手,将他的手凑到自己的脸上,轻柔地抚摸刮蹭着,有些漫不经心的问着,“什么时候醒的啊。”
“我也忘了,只不过你刚刚和莫修的话,我都听到了。”
段轻鸿没有丝毫隐瞒,反而十分坦诚的将事情告知纪安瑜。
纪安瑜牵着段轻鸿的手,突然顿了一下,而后释然一笑,另一只手轻轻地抚上段轻鸿左侧脸颊处的那道伤疤。
段轻鸿没有问纪安瑜刚刚和莫修说的是什么事情,更没有问纪安瑜为什么要叫莫修师兄,而是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感受着纪安瑜柔软的手指,如同鹅毛一般的在他的脸上划过。
“很丑吧。”
段轻鸿不是个在意自己样貌的人,他可以自己不在意,也可以不在意其他人是怎么看他的,但是他没办法不在意纪安瑜的看法,没办法不去想纪安瑜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