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所有的话都是他们自己说的,并没有人强迫他们,不是吗?
“军师真是见笑了,我们南渊国的民风不同于巫溪国那般质朴率真,说话直爽,夫人刚刚所言也只是不想那些虚名在世人耳中口口相传,毕竟夫人的本心是为了求学,而不是妄得那些虚名。”
就在纪安瑜以及众人都茫然无措之际,段轻鸿低沉的嗓音给了在场所有人一颗定心丸,他缓步来到纪安瑜身侧,轻轻地揽住她的肩。
“军师切莫担心,毕竟我们南渊国筛选太医的正常规章制度还是有的,而夫人也是凭实力自己获得进入太医院资格的,所以军师大可放心,毕竟若是您在我国境内出了问题,这个罪过也不是我夫妻二人可以承担得起的,您说是吗?军师。”
段轻鸿一手揽着她,另一只手背过身去,周身气度气宇轩昂,让纪安瑜心安了不少。
再反观另一面,军师依旧是裹着那厚厚的貂裘,脸上的表情好似与之前一样,又好似有了什么不同。
她说不上来,也找不出具体是哪里不一样了……
军师咧了咧嘴角,缓缓的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上极其昂贵的扳指,一边说着,一边来回搬弄着。
“在下刚刚只不过是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若是我真的不放心麒麟王妃的医术,又怎会像刚刚那般毫无芥蒂的就将其服下呢?麒麟王这是当真了不是?”
段轻鸿扶着她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纪安瑜坐稳了以后,便看段轻鸿也轻飘飘的落在她的身侧。
“怎么会呢?本王自然是知晓军师刚刚所言,是在和本王的王妃开玩笑。但是军师你有所不知,本王这王妃什么都好,就是胆子过于小,没瞧着,刚刚军师话落以后,夫人生怕自己对军师招待不周,一直都没敢出言说话。所以本王刚刚那一席话,不过也是为了让夫人心安,只是走那么一个过程,军师可切莫要见怪。”
纪安瑜听着段轻鸿这么说,顿时有些心有不甘,可是也知道段轻鸿这不过是出此下策,为了将这件事情搪塞过去所编撰出来的理由罢了。
说到底也是为了替她解围。
她眼睛一转,深处透着释然,既然是为了她好,那她便不和段轻鸿计较这些琐碎小事了。
段轻鸿落座以后,薄唇轻启,一手轻轻端起茶杯凑到面前,向着军师敬茶。
军师见此,又是一阵轻笑声,款款落了座以后也同样端起案牍上的茶杯,回敬段轻鸿,目光却落在了一直看戏,看得津津有味儿的纪安瑜的身上。
“麒麟王若是不说,在下还真没想到,麒麟王妃看着落落大方进退有度,竟不曾想还是个胆小之人,果然啊在下和麒麟王妃还是相识太短,了解的不够深入啊。”
纪安瑜听着军师这话,总觉得哪里有一丝丝诡异。
听他这意思,好似自以为自己对她很了解似的,而且听这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