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未等说话,清欢急匆匆的身影便赶到了眼前,十分不满谷子将所有功劳都揽到自己身上的举动,双手叉腰地仰了仰小脖子,“刚刚明明是我以身犯险,才打破了主子的僵局,按你这么一说,怎么功劳好像全是你的?我竟没有半分功劳在?”
纪安瑜看着清欢这越发撒泼的模样,嘴角便情不自禁的扬起,随后她又转过头来看向不禁缩了缩脖子的谷子,心中的笑意更浓。
谷子虽说害怕清欢这副模样,但是此时有一项明事理的纪安瑜在场,他也便想要硬气些,倔强地反驳着“虽说敲门是你去敲的,但是主意却是我出的呀,你不过是个实施者,有哪有那么多功劳嘛?”
清欢听了这话气得眼睛瞪得大大的,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骨子面前,然后一把揪起骨子的耳朵,恶狠狠的吼着,“你有本事把你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什么叫只不过是个实施者!那你有本事你怎么不去敲门呢!竟是一些歪理邪说,还敢这般理直气壮!真是不知好歹!”
纪安瑜看着快要打起来的两个人,双手环抱着自己的双臂,将被轻轻地倚靠在门框上,此时正伸出手捂着嘴巴,生怕自己笑出动静,毁了面前这一出好戏。
她瞧着清欢揪骨子耳朵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心头不由得暗暗赞叹,真不愧是她的人,这动作这气势简直和她如出一辙,甚至更有一些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啊!痛痛痛!你说的都对,你说的都对?是我不讲理,功劳全是你的好不好,你快松手,我耳朵要被你拧掉了!”
谷子的阵阵哀嚎声响彻整个院落,纪安瑜不由得揉了揉有些不适的耳朵,心中不禁暗暗嘬舌,这谷子平日里看起来硬气的很,搞了半天就是一个软柿子呀。
在莫修面前还要喊声老大,打又打不过青石,所以也不敢在他面前叫嚣,现在在小清欢面前,更是如此卑微的苦苦求饶。
真是太可怜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虽这样想着,但总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心头升起阵阵止也止不住的笑意。
另一边的好戏还在上演,清欢看着谷子连连求饶,便冷哼了一声,也就放过了谷子,“哼,叫你独自邀功,要不是我及时出现,你是不是在主子面前将这功劳全揽了!”
一离开清欢束缚的谷子立马蹦出三丈远,然后无比吃痛的揉着自己已经通红,有些发热的耳朵,伸出有些哆哆嗦嗦的手,指着清欢,开口便是一阵吐槽。
“你这女人,简直蛮不讲理,若不是我告诉你主人她们现在三人的处境,并提出意见给你,你又哪里晓得?说不过人家就动手,简直!简直就是一只母老虎!”
纪安瑜听着这股子惊为天人的话语,情不自禁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看着对面火冒三丈,气的直抖的清欢,不由得替谷子捏了一把汗。
他是真不知道女人的禁忌啊,竟然敢说清欢是母老虎,今日里怕是有着谷子好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