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说的没错,摆在眼前的就这两条路,而其中的选择权在你,所以说要看看夫人觉得,什么样的程度才叫做合适了。”
纪安瑜顺着这个思路深深的往下想着,第一个办法表面上看上去是一劳永逸,用足够的金银财宝贿赂那个段轻瑞,让他对自己的凝香大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期间风险也是很大的。
若是日后段轻瑞看她的凝香卖的红红火火,她和段轻鸿赚的盆满钵满,那段轻瑞必然会眼红不已,就算不会明面上做手脚,但暗地里使一些肮脏龌龊的小手段也不是不可能的。
而第二个办法则无异于与虎谋皮,毕竟段轻瑞一国之君的身份摆在那里,若是要给他分成,必然也不能往少了给,但也同样因为这个,有了段轻瑞这个南渊国的皇帝在后面撑着,这世上又会有哪个不开眼的人来阻挡她的‘钱’路?
面对着两个不相伯仲的选项,纪安瑜心中忍不住犯了难,各有各的优点,也各有各的致命缺点,她这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纪安瑜这一抬头瞧着对面好像没事儿人的段轻鸿,手掌轻轻落在桌子上,发出一声闷响,也自然而然的将段轻鸿的视线从茶杯上移到自己身上。
“那不知夫君觉得这两种选择哪一个更为合适一些呢?”
段轻鸿挑了挑眉头,“离段轻瑞的生辰还有两日,为夫相信夫人竟然能在这两日中做出抉择,旁人的建议始终只能是建议,为夫相信现在夫人心中定然已经有了选择,只不过还心存疑虑罢了。”
纪安瑜听着段轻鸿这听上去好似好像很有道理,实则屁用没有的话,情不自禁的翻了一个白眼。
但也不得不说段轻鸿还是很了解她的,她心中现在确实有了明确的方向,只不过还需要一些时间来给自己做心理辅导罢了。
毕竟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这些个豺狼虎豹,此时都虎视眈眈的盯着她,还没有赚到手的银子,她这心呢,可疼的厉害着呢。
心中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该花的还是要花的,毕竟与人方便,拿钱消灾,可是这世间亘古不变的道理啊。
另一边的段轻鸿也自然看出了纪安瑜心中愁绪,但始终一言不发,这些问题,就算是他现在暂时替她拿了注意,寻到合适的法子,但最后的最后还是需要纪安瑜一个人去面对的。
更何况以纪安瑜的聪明才智解决这些问题并不是难事,若是现在,他凡事都替纪安瑜做主,那才叫做真正的害了她。
况且,以他现在的身份,必然会引来各方势力的瞩目,过多的插手凝香的大买卖,对纪安瑜反而是一件不利的事情。
段轻鸿狭长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沉重,眼看着这屋内的氛围越发压抑,他坏笑着挑了挑眉头。
“不知夫人口中的正事可是说完了?”
原本还在和自己的想法做斗争的纪安瑜,被段轻鸿这一番意味深长的话给惊到了,眼睛立马瞪得大大的,连忙摆手否认。
“没有没有,还没有说完呢。”
段轻鸿疑惑的偏了偏头,双眸之中尽是戏虐。
“哦?不知夫人还有什么事情要和为夫讨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