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到胳膊上的阵痛,看着眼前几乎要疯癫的媚妃,反手抓住她的胳膊,将其摁在凳子上,“媚妃,你冷静一点,你应该是提前吃了解药,所以这么一会儿对你的身体根基来说不会有什么大的影响。”
媚妃听了她的这话,慢慢的冷静下来,同时也自知刚刚自己口误了,故意转移着话题说说,“那你既然知道我不安好心,又为何要配合我演戏?将我玩弄与鼓掌之间很好玩,是吗?”
纪安瑜冷哼了一声,目光里满是不屑,“娘娘您说笑,有人想要谋害您肚子里的孩子,您现在却想着和我那点鸡毛蒜皮的恩怨,真不知道您是真的愚钝,还是和那人暗中做了什么交易,竟然连肚子里的孩子都不顾了。”
许是纪安瑜冷冷的,满是不屑的目光刺痛了媚妃的心,只见后者又激动起来。“鸡毛蒜皮,我们之间的恩怨可以用鸡毛蒜皮来形容吗?若不是因为你,本宫怎么会从圣宠不断到这无人问津的冷宫之中,如果不是本宫幸运怀了身孕,这一辈子怕是都难以从这座冰冷的宫殿中逃离!”
这媚妃和纪安心真不愧是一家人,这怨天尤人的本领,简直如出一辙。
纪安瑜冷眼看着面前满是哀怨的媚妃,反击了一句,“你若没有害人之心,又怎会沦落到如此境地?作茧自缚罢了,还怨天尤人,沦为情绪的奴隶,别人的棋子,真是太可悲了。”
原以为会更加激动的媚妃突然泄下气来,有气无力的瘫坐在凳子上,双手轻轻抚着自己平平的肚子,许久以后,沙哑低沉的声音慢慢传进纪安瑜的耳朵里,“那本宫腹中的胎儿真的不会受影响吗?”
纪安瑜环抱着双臂依靠在屋子里的柱子上,迎上媚妃伴带着哀求的目光,摇了摇头,“不会有影响的,我一进来就发现了,这屋子里的香有问题,所以我在放下包裹以后立刻采取了措施,而你自己也提前吃下了解药,闻这香的时间也短,对你腹中胎儿不会有任何影响,你放心。”
得到了确切答案的媚妃,重重的吐了一口气,“没事就好。”
纪安瑜看着神色黯然的媚妃,决定乘胜追击,打听出背后那人的算计究竟是为何,她蹲在媚妃面前,语气诚恳,“给您出谋划策的那人究竟有何目的?”
媚妃瞳孔晃了晃,随后缓缓的低下头,竟打算沉默以对。
她也没有心急,而是循循善诱,徐徐图之,“想必您也知道,此时的巫溪国使臣就在我国境内,而巫溪国一向想将我南渊国占为己有,先前纪安心被有心之人利用,那个孙太医我怀疑就极有可能是巫溪国的人,先是企图谋害皇上的第一个皇孙,紧接着又把目标放到您身上,您不觉得这一切的一切都有些太过于巧合了吗?”
媚妃神情稍稍有些松动,想必在家国和这些小恩怨之间,媚妃也自然知晓其轻重缓急,于是她缓缓的抬起头来,将前因后果都娓娓道来。
“几天之前我确实觉得身子不舒服,总是浑身乏力,特别容易焦灼,最开始还以为是小感冒,所以就命燕儿去请太医,却不想之前一直照顾本宫身体的那个太医现在不愿意来这冷宫之中来为本宫看诊,只能请来一个刚刚入了太医院的小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