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公公来到段轻瑞的身后,替他揉捏着脑袋,“那个孙太医也不知究竟是何来历,竟然能在在众人毫无察觉之中,谋害皇家子嗣,更能将这盆脏水泼到麒麟王妃的身上,其举动的含义让人一深思,这心里啊,便情不自禁的发毛。”
段轻瑞听了这话皱了皱眉头,“说的就是,这幕后中人环环相扣,心思缜密到令人发指,好不容易抓了个孙太医,想要逼问出其所代表势力,却又被他给跑了,哎。”
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阴暗,“林公公你说,那孙太医背后所处势力,可能是哪一方?”
林公公停下手上的动作,来到段轻瑞的身侧,跪拜在地上,“奴才不敢妄加揣测,但奴才以为,只要知晓其此举动的最终目的,想要推出其所属势力,应该不是一件难事。”
那幕后之人弄这么一出,最终的目的不过就是为了让段轻瑞和段轻鸿之间心嫌隙,误以为是段轻鸿指使纪安瑜去加害四皇子侧妃腹中的孩子,以绝了他后代绵延之路,从而引发一场政治危机。
若是此计真的得逞了的话,那受益方自然就是……
段轻瑞眉目一挑,“你这话的意思是说……”
林公公始终没有抬起头来,却无时无刻的拍着段轻瑞的马屁,“奴才愚昧,实在想不出究竟是谁?但奴才相信圣上心中定然有了想法。”
段轻瑞突然大笑了起来,一把扶起跪在自己面前的林公公,伸手指了指他,“你呀,总是拍朕的马屁,但也总能说出朕心中所想。”
林公公憨憨的一笑,“都是皇上教导的好,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奴才这等愚昧之辈,在皇上身边跟久了,不说聪明绝顶,但是该懂的还是会懂的。”
段轻瑞眼中透着审视,面上却是不显,“就你嘴甜,来吧给朕磨墨,巫溪国时辰到了也有些时日了,是时候安排一场宴会,好好的‘迎接迎接’他们了,不然这世人要说朕没有尽到地主之宜了……”
纪安瑜一直睡到日上三竿,睡醒的时候只觉神清气爽,她躺在床上,一脚将被子踢开。,美的伸了一个懒腰。
一直候在门口的清欢闻声走了进来,手上端着洗漱的工具,嘴角噙着微笑,“主子睡醒了,昨夜睡得可还舒服。”
纪安瑜笑着翻身而起,“舒服,当然舒服了,将段南阳和纪安心两个人好好的收拾了一顿,这么一收拾,他们应该会消停上不少时日,又怎么会不舒服呢?”
她洗漱完以后坐在梳妆台前任由清欢摆弄着垂在背后的三千青丝,突然想起来贤妃娘娘的身体状况,猛地转过身来,吓得清欢连手中的梳子都掉了。
“对了,昨天夜里贤妃娘娘的身体可还好,有没有出什么其他的意外?”
清欢弯腰捡起梳子,苦笑着看了一眼纪安瑜,“没有没有,昨天白竹姐姐没有过来,奴婢今天差人去问,说是昨天就在贤妃娘娘稍稍有些不舒服的时候,白竹姐姐就按照主子教给的方法,先喂药后按摩,不出一会儿贤妃娘娘就缓过来了。”
她听了这话,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深深的吐出一口气来,“吓死了,昨天夜里我都忘了这一茬了,幸好没有出什么其他情况。”
纪安瑜放下心的转过身来,却透过面前的铜镜看到身后的清欢面色绯红,好似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