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声叫喊仿佛被丢到了虚无世界,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就在她准备放松警惕的时候,脚边突然滚过来一个瓶塞儿,她顺着瓶塞的方向看过去,就发现在不知不觉中,对面的红墙上正依靠着一个人。
那人手里端着酒壶,整个人躺在红墙之上,身姿飘渺,又透着桀骜不驯,酒壶挡住了整张面孔,让人看不真切。
纪安瑜一看,顿时心惊不已。
这人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
她但内功虽比不上段轻鸿那般深厚,但是怎么可能对于视野中出现的一个人毫无察觉。
这个人的功力究竟要高深到何种地步,这简直让人难以想象。
她压下心头的震惊,紧紧的攥住手上的树枝,深深的提了一口气以后大声说到,“你是谁?究竟想要做什么?”
只见那人,轻轻移开酒壶,慢慢露出庐山真面目,与之同时的还有阵阵轻笑声传来。
纪安瑜一看那人顿时惊讶的不得了。
她竟从来不知道,段南阳的功法竟如此高深!
是的,此时已靠在红墙之上的人,就是换了一身装束的段南阳。
他轻轻一跃,飘逸的衣服带起阵阵清风,吹散了地上安稳的落叶,落在了纪安瑜的不远处,捡起那之前被他丢掉的瓶塞儿。
“不过一会儿不见,皇婶这就认不得我了,真是叫人好生伤心啊。”
段南阳故作委屈的神情,让纪安瑜忍不住的作呕,但是她面对着此时与往日里截然不同的段南阳,心底也不由得的打怵。
她强装镇定的问了一句,“你在这干什么?清欢是不是你弄晕的?”
段南阳耸了耸肩,双手摊开摇了摇头,缓缓的朝着纪安瑜走来,随后轻轻开口说道。
“我不过是闲的无聊踢了一颗小石子儿,谁能想到竟然鼓起一阵大风,就这么直直的奔着清欢过去了,我也没有想到,竟然会这么准,清欢就这么晕了过去。”
纪安瑜面对着段南阳的强词夺理,心中打怵的同时,也不由得升起一丝懊恼,手中的树枝直直的指着段南阳。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段南阳面对着纪安瑜此番疏离强横的模样,故作伤心的捂着胸口,“哪里是我想做些什么,这真的就只是一场意外罢了,你又为何不信我呢?”
“够了,你不要再装了,你这副做作的模样,真是让人看了就倒胃口,说吧,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面对着越来越近的段南阳,纪安瑜眼底的厌恶越来越浓,她提手挥了挥手中的树枝,企图和段南阳拉开距离,逼退段南阳,不让他再往前走,不让他再靠近自己。
段南阳配合着,后退了两步,却在纪安瑜亭下挥动树枝的那一刻,又迎身上前,面容真挚的说着,“我没有想要做什么,如果我想要害你的话,刚刚就不会出言替你解释,不是吗?安瑜。”
面对着段南阳此番故作深情的模样,以及那一声让人浑身发麻的呼唤,纪安瑜简直忍不住的,胃里直翻腾,义正言辞的娇生喝道。
“你别这么叫我,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