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安瑜哭笑不得的跟着那老顽童,来到床榻边上,此时的段轻鸿还是一脸深情的看着躺在床榻上的纪安瑜,感觉到身边来人,贴心的将纪安瑜的手放回被子中,慢慢站起身来。
尽管他刚刚一直没有理会来人,却可以听见他的一言一句,听那老公的意思好像纪安瑜的魂魄,就飘散在这屋内,他们看不见,但那老翁却能看见,但是无论与否,此时纪安瑜的状态已经无比虚弱,想必那魂魄也快要散了。
段轻鸿语气低沉,本应该是疑问句,却被他的语气硬生生改成了陈述句,“你可以救她。”
那老翁十分不耐烦的挥挥手,吹胡子瞪眼睛的,“你们一个个的烦不烦,烦不烦,老夫若不是为了救这个臭丫头,至于浪费那一坛子好酒吗?”
段轻鸿闻言不再多加言语,恋恋不舍的看了躺在床榻上的纪安瑜一眼,随后抬起双眸,在这屋内仔仔细细的扫了一圈。
他之前一直感觉到这屋子里有一种很熟悉的气息,却没敢想那是纪安瑜残留的魂魄,但是现在既然那老翁可以和纪安瑜对话,自己自然也可以。这样想着他的目光最后落在了那老翁身后,也就是现在纪安瑜所站的地方,随即扬起了笑脸。
纪安瑜见此心惊不已,用手在眼前挥了挥,却还是没能阻挡段轻鸿盯盯望向自己的眼神,难不成他也能看到自己吗?
她试探性的喊了一句,“段轻鸿?”
只见段轻鸿仿佛真的听到了一般,“嗯,我在呢,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她顿时疑惑不已的拉了拉身旁的老翁,那老翁给予检查纪安瑜的伤势,被这么一拉,明显十分的不耐烦,“干什么干什么?不想要命了是不是?”
纪安瑜没有理会老翁不耐烦的语气,愣愣的询问着,“老翁你能看到我,因为你已超脱常人,但是为什么他也好像能看到我一般,这是什么原因?”
老翁回过头仔细的瞅了瞅段轻鸿,小小的眼睛里露出耐人寻味的光彩,随即又开始忙活手上的事情回复着,“你这丫头命真的是不薄,这样优秀的男子怎么能看上你呢?还对你用情如此之深,真是让人难以理解呀。”
纪安瑜恍恍惚惚听了个大概,却依旧不懂究竟为什么,刨根问底的追问着,“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意思就是,这小子满心满意,都是你,你看看,不过是知晓了你油尽灯枯的事情,他耳畔的黑发已然化成白雪,若是你这一去,他怕是也会跟着你一同去的,身居高位还能做到如此痴情专一,和他那个多情的老爹可真是不能相提并论。”
那老翁无比感慨的话,尽数传入纪安瑜耳帘,若不是老翁提醒,她还真的没有看见段轻鸿耳畔已经依稀变白的白发,她一向是知道段轻鸿对自己的感情真挚无疑,却从未想过自己会对他如此重要,重要到如果自己死去,那段轻鸿也会跟着自己,一同踏入黄泉路上。
纪安瑜双目含泪的摇摇头,“我不值得的,你如此待我。”
段轻鸿却是不依,嘴角始终擒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你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