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安瑜饶有兴致的挑了挑眉毛,打趣儿着呆呆的清欢,“怎么——有问题?”
终于反应过来的清欢连忙摇了摇头,摆了摆手,“没有没有,这简直就是小菜一碟,我在宫中可是有很多小姐妹的,别说菜单了,就连她一天上几次茅厕,每次多长时间都可以查出来。”
纪安瑜看着清欢大夸其词的同时,还在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嘴角就忍不住的想要上扬,“那还是算了,我可没有这个怪癖好想要知道别人上几次茅厕。”
“嘿嘿,那主子时候不早了,你早些休息,我出去守着。”
纪安瑜点点头,看着清欢俏皮可爱的背影慢慢消失在眼前,取而代之的是檀香木门紧紧闭合,发出咯吱吱的声响,让人心安。
她想着半夜小凌十之八九有可能会发高烧,所以提前将退烧药和消炎药备好在自己床头,到时候有什么突发状况,她也能马上反应过来。
“吱呀!”
檀香木门被打开的声音传入纪安瑜耳帘,正准备上床的她,无比惊讶的转过头来看向一身青墨色衣衫的段轻鸿。
“今日回来的早了些,公事都已经处理好了?”
段轻鸿拍拍身上的冷气,随后将外衫脱下挂在衣橱上,直奔坐在床上的纪安瑜而来。
“嗯,都处理的差不多了。”
纪安瑜收回摆弄药瓶的手,段轻鸿顺着她的动作,看到了摆在床头的药瓶,双眸一暗。
段轻鸿薄唇轻启,“你当真要将那女子留在府中?”
纪安瑜不以为意的抖弄被子,点了点头,“是啊,人家来求救,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段轻鸿坐在床榻之上,背对着纪安瑜,做势脱下鞋子,“那你可知她将会给你带来多少麻烦?我不相信你不知道,她彻头彻尾可都是段南阳的人!”
纪安瑜终于听出了段轻鸿语气里的不对劲儿,她坐直了身子,看着段轻鸿将脚伸进被中,转过身来,却始终不肯抬眼和她对视。
她故意佯装满不在意的语气,目光却紧锁段轻鸿,企图在他的脸上捕捉到每一丝情绪变化,“我知道他是段南阳的人,可那又如何?”
果然,段轻鸿一听到段南阳的名字,双眉就忍不住的紧了紧,眼底也是写满了不悦。
她心中暗笑,原来是吃醋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