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安瑜看着小凌这幅模样,心疼不过,“莫修,你去叫我卧室里的披风拿来,还有内室里的那瓶翠绿色的药瓶也一并拿来。”
小凌虽然对她不算忠心耿耿,但总归没做些什么伤害过她的事情,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身上都不知道有多少伤痕,现在又出了一身汗,再加上这大堂吹进来的阵阵冷风,若是一个受寒,她怕是要连命都交代在这里了。
她一吩咐下去,那面小凌便笑了起来,笑声渐渐阴冷,让人不寒而栗。
纪安瑜始终没有发问,就看着她好似癫狂了一般的放声大笑,随后慢慢冷静下来。
“话说你和纪安心真的是亲姐妹吗?”
纪安瑜一抬眼就撞进了小凌无比认真的眼眸,那一瞬间她有一些晃神儿了,她知道了什么?或者发现了什么端倪?难不成自己的身份被人认出来了?
因为小凌此时的目光无比坚定认真,似乎要透过她的这副皮囊看穿她的灵魂。
她压下心头的震撼,故作冷静的问着,“你来就是和我说这个的吗?”
小凌收回目光,看像外面的天际,突然怅然无比的说着,“如果你和纪安心是亲姐妹,那为什么你如此善良大方,不计前嫌?而她却恶毒万分,心思狭隘;为什么你聪慧机敏?而她却鼠目寸光,愚不可及。”
纪安心?
纪安瑜目光紧锁小凌,她怎么会和纪安心扯上关系,难不成她这遍体鳞伤的模样全部都拜纪安心所赐?
她故作不耐烦的说着,“你究竟想要说什么?”
小凌转过头来,无所畏惧的迎上她的目光,“你收留我吧,我这次一定衷心效忠于你,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纪安瑜端起身边的一碗热茶,凑到嘴边,热气氤氲了眼前小凌的神态,“我凭什么相信你?你之前可是段南阳的爪牙,一直守在我身边监视我的,这件事情我们都心知肚明,不是吗?”
一提到段南阳,小凌坚定的目光稍稍有些颤动,过了许久才颤抖着嘴唇说着,“日后我不会再为他所用,我信他爱他,自打懂事起,便为他效力,对他忠心耿耿,他却始终看不见我的真心,被纪安心那个女人祸害的失去父母的信任与宠爱。你成为了麒麟王妃以后,他便觉得我无用,将如此真心待他的我,送到纪安心那个恶毒女人的手中。”
纪安瑜瞧着小凌的丝丝神态,不像做假,但她不是慈善家,绝对不可能将任何对她有威胁的人留在身边。
此时的小凌仿佛回忆到了什么特别让她难以接受,特别害怕的事情,肉眼可见的恐惧和绝望从她毫无色彩的双眸中透出。
“纪安心那个女人心胸狭隘的不行,知道了在此之前我是跟在你身边的贴身丫鬟,便每日每夜无穷无尽的对我痛下狠手,每次被嬷嬷教导训斥回来以后,便会拿我当出气筒,说打就打,说骂就骂,言词语句不堪入耳,若是用手打不解气,还会逼迫我跪在碎了的花瓶上,诸如此类的折磨数不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