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云溪失笑：“全世界我都不换。我想让你成为我的妻，唯一的妻，我会疼你爱你如自己，护你一生。这是我中毒醒来九死一生之际，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决定了的。”

他的脸紧紧贴着洛雪的脸，鼻尖对着鼻尖，额头抵着额头，深深地将她望着，“嫁给我，可好？”

洛雪看着他，良久，眼神无法聚焦，却仍然还是睁开眼睛看着，酸涩得紧。

“好！”

云溪愿意为她放弃所有，她哪里还有拒绝的理由。原本，就是他要继续争夺江山，她也是要誓死跟随的。

两人相拥着说了些甜蜜话儿，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月光洒进来，透过窗户，随着云溪脑袋偶尔动作，映得云溪的脸庞忽明忽暗，平添神秘感。

见洛雪忽然盯着他发呆，云溪想到自己变化的容貌，心中忐忑，“雪儿，你……可会在意我现在这般容貌？”

洛雪一惊，“怎的如此玻璃心了？”她伸手点点他的鼻尖，“这般容貌如何，我为何要在意？”

云溪盯着她，似乎要看清楚她有没有撒谎，半晌才道：“这张脸我自己看着都陌生，显然……我……”他脸有些红，似乎犹豫有没有必要说出这样的话，瞧着洛雪带笑的眸，他别过头，不甘愿道：“我没有以前好看了……”

噗嗤！

洛雪捂唇轻笑，“好看着呢！我瞧着满意……”

云溪耳尖悄悄红了，“真的？”

他此番有些没有自信，若以后放弃江山权势，他就是个普通人，他的雪儿这般优秀迷人，而他却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总有些不安。

洛雪不知道他竟然会这样想，只当他是在意自己的形象，想起当时他捂着自己的眼睛亲吻告别的时候，洛雪又气又乐。

想了想，还是安慰他道：“当然了。”她忽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吟唱道：

这是《诗经》中赞美少年男子能骑善射的一首《猗嗟》，她在现代时候来了兴致曾读过，当时还想象了一番这样的男子到底是何种模样？

现在唱给云溪听，将‘展我甥兮’改成了‘展我君兮’。她只是想告诉云溪，不管他变成什么模样，本质不会变的。他这个人没有变，她的情也不会变。

云溪听她歌喉婉转，容貌清丽，眼神灵动，心中自然安慰几分，唇角含笑，“雪儿……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洛雪乖巧地依偎着他，心中想着：云溪，得君如此，夫复何求！

……

《诗经》之《氓》有语：

“什么？成亲？”清风睁大眼睛，看着洛雪的腹部，暧昧打量，“洛雪，你有了？”

洛雪下巴就要掉下来了，这是什么逻辑？

“你脑子秀逗了？”虽然这是师兄，不过这些日子熟悉了，洛雪也知道他是个什么性子，说话也自然起来，“我们何时这样说过？”

清风目光从洛雪身上转到坐在一旁优哉游哉喝茶的云溪，虽然这张脸很是不习惯，但是那副冷艳欠揍的模样除了云溪，就找不到第二个人了。

“没有怀孕，你怎么这般着急成亲，这还什么都没准备呢？”清风翘着二郎腿，很是惊讶，“况且，你如今身子既然大好了，是否该办正事了？现在南……”

“师兄，”云溪抬眸，打断清风还没说完的话，解释道：“如今我大难不死，有些事情早已经看淡了。现在，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娶雪儿为妻。我年幼丧亲，现在只有你一个亲人，所以希望你能为我们主持成亲之礼。”

若是先前，云溪决计说不出这般直白的话，只是或许是死过一次的原因，他忽然想通了许多事情，人生在世，时光如白驹过隙，稍纵即逝，能少些遗憾就少些遗憾，有些话憋着不说只能让自己遗憾。

清风收回腿，愣愣地，简直快要不认识这个师弟了，他走过来想要伸手捏捏云溪的脸。

云溪脸色一黑，伸手，速度极快，拍掉他作祟的大手，不悦道：“这是做什么？”

清风拍拍胸脯，并不见恼怒，反而笑道，“这就对了，这才是云溪的感觉啊。”他道，“我说，云溪，你师兄我年纪大了，实在担待不起你这般惊吓。”

云溪懒得搭理他的神经，看着洛雪道：“成亲之礼你想在哪里，如今外面形势比较乱，恐怕不能太明显。委屈你了。”

洛雪摇头，“没关系，我就想在这里。”她坐在云溪旁边，撑着下巴看着他，“你死里逃生，我们算是多灾多难、历经波折才能走到一起，所谓的礼节只不过是外物，我并不在乎。简单就好，就算没有这个仪式，我们不也认定彼此了吗？”

洛雪并不在意大庭广众之下秀恩爱，现代网络发达，上至明显公众人物，下到朋友同学小伙伴，秀恩爱已经成了情侣必备。她早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