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信却临危不乱,修长的眼睫扑朔几下,眼眸中的神色重新晶亮起来,几句:“贱内择日说小弟要娶妻,奈何岳父两袖清风、忠良一世。想来是我南越的福气,于是就把聘礼压了下来想让皇上给两家一个交代!”
“信王如此厚待洛家,朕心甚慰,奈何西有北蔡,南有水患,现下内忧外患想来真是!”说着皇帝五官几乎揉在了一起。
接下来的话让洛君麟和宰相愁上加愁,续尔信王高声到:“既然国中内忧外患,男儿自当立天下,没有国何来家!不知太尉肯否割爱?”
“回信王的话!老臣犬子尚在就读太府无实学之材,恐怕去了会弄巧成拙,万一处理不好倒是失了朝廷的威信恐怕难民闹起来就不是小事儿了!”
“皇兄年少登基为帝难道也没有实学之才?”信王双手负在身后,全然一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表率。
气的洛君麟嘴上的胡子抖了抖,这话他答是,那就是不给皇帝面子,如果答不是,那自家的儿子就要带兵打仗了!他一个四书五经都没读完的小毛孩子上了战场恐怕就是活靶子。
情急之下洛君麟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宰相,奈何宰相也是一筹莫展。突然胡家的人站了出来:“回皇上、信王的话,我等有人举荐!”
“说来听听?”坐在龙椅上的皇帝眉开眼笑的寻问到,很显然信王的这招拖延法很是凑效,所以接下来到底是谁去打仗,打多久,那就是苍天说了算。
而洛家和宰相家的联姻就要终止了,所以他想不高兴都难,如果两家害怕耽误了孩子,另外择婿或者珠胎暗结就是抗旨不尊,就这一条都够他抄了洛家和宰相家。
皇帝摩拳擦掌间,朝廷上的主要事宜由洛家和宰相家的赐婚变成了边防要事。
然而皇帝想要掌握实权的这一战争不管是在正堂,就连后庭也是迫在眉睫。
太后正在礼佛念经,忽尔想起各方妃嫔要来请安了。
敲了几下木鱼,又念了好几声南无阿弥陀佛才肯起身脱了一身素裳,换上了太后妆容华服。
闲情逸致的走到正堂,然而其余的妃嫔还没到,洛雪已经梳好的妆容在此恭候多时了。
太后满意的点点头:“皇后有心了!”
见胡太后来了,洛雪落落大方的行了一个礼:“臣妾参见母后,祝母后寿比南山、福如东海!”说着她又要向太后行礼。
太后提着念珠的手一挥:“免了吧!看座!”这时太后才撩袍坐在高位,洛雪提着裙踞在青青的搀扶下入了右侧的凤椅。
随后陆陆续续的有妃嫔前来行礼,可始终不见皇贵妃沈清莲和洛媛的身影,想来皇帝昨夜又夜夜笙歌把酒言欢。
低下的妃嫔又忍不住嚼舌根。
“皇帝也是快三十的人了,皇贵妃和洛美人伺候他这么些天,怎么就没听到谁的肚子有消息呢?”
“妹妹你是不知道,皇上虽然用了软天监给的药,但是身子虚了可是真的虚了!要是!”
“咳!”洛雪见她人越说越离谱,清了清嗓子以示提醒,顿时底下的妃子都禁了声。
好巧不巧底下的人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皇贵妃、洛美人驾到。”
又是一通行礼后,皇贵妃却忍不住和洛雪寒暄:“姐姐这是好性质啊!又是带自家弟弟相亲,又是带自家弟弟订婚的,到底是疯病好了人也精神了!”
前朝刚传来洛逸与萱儿的婚期往后延,这沈清莲就来卖弄,想来是挑事儿的,然而洛雪根本没有将她放在眼里。
淡淡的回了句:“贵妃兴致更是好,自家的事儿都管不了还把别人家的事儿打听的清清楚楚的,当真是记挂我这个皇后姐姐呢!”说话间洛雪将皇后两个字念得很重。
特别出挑的骂沈清莲爱管闲事,由于有她撑腰,周围的妃嫔纷纷掩住嘴轻声笑了出来,却换来沈清莲一记白眼。
“笑什么笑?本宫再不济也比你们这些渣滓强吧!”傲慢轻礼的态度更是瞬间乍现。
而洛雪却笑着端起一旁的茶喝几口,才堪堪道:“皇贵妃好大的口气啊!都是自家的姐妹不平等相待难不成党羽了?”
闻言沈清莲神色一变,凤眸微眯间,她还是对洛雪欠了欠身:“妹妹哪有姐姐胸襟开阔呀!妹妹心胸窄的只装下当今皇帝一人哪像姐姐!”说着她便笑了起来。
洛媛更是随声附和,狗腿子的模样展现的淋漓尽致的。
然而洛雪下巴却微微扬起:“本宫一日不倒你终究为妃!”风轻云淡的好像跟她没有关系。
皇贵妃的脸色变了又变。
两双美目相对间一片电光火石,两人的战火可畏一触即发。却不想太后一挥衣袖:“好了!哀家还在这里呢?你闹够了没有!”
这时洛雪和皇贵妃纷纷向太后行礼赔罪:“臣妾疏忽,还请母后宽恕!”
“行了!你们多为皇帝着想,哀家也对的起你们这声母后!都跪安吧!”
“是!”洛雪带头向太后行礼,随后一声:“儿臣告退便带着一帮子妃嫔退了出去。刚到门口皇贵妃就目中无人的唤来轿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