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仿佛被戳到痛处，孟悠悠用力撕扯起来，乔喆皓却忽然收了手，冷漠道：“这是特殊材质的纸张，你撕不烂。再说即便撕破了，构图都在我脑袋里，我还能再画一百张、一千张，或者重新设计更好地款式……”

“那就断了你的手！”孟悠悠愤恨地把画册狠狠摔在地板上，碰倒了桌上的花瓶，玻璃碎在地板上的声音回响着。

乔喆皓只是清淡地笑：“我还有脑子……”

“那就……”孟悠悠提气却蓦然失了声。

“一个一无所有的男人你还要么？”乔喆皓按住她的肩膀，很大声地问道，“孟悠悠，你是否认真想过，有没有问过自己，你想要乔喆皓究竟是因为当年以为错失了想要弥补遗憾还是真的想要，而你想要的那个乔喆皓是否就是此刻站在你面前的乔喆皓？”

“有什么不同？”

“不同太大了！”

“大多人一辈子都浑浑噩噩地过去，我为什么要活得那么清醒？”孟悠悠不顾形象地大吼。

她许久没有这么疯狂过了，也许久没有感受到这样从心里从脑海里炸开的痛苦。

“你可以不清醒一直这么过下去，但我想要清醒！我没必要因为你的混沌而付出相应的代价，我要过自己精彩的生活！”乔喆皓低吼，手背上青筋暴起。

“只能怪你倒霉，遇上我这样的女人！”被攥疼的孟悠悠抓着他的手臂，嘶吼出来，指甲深深陷进他的肉里。

乔喆皓吃痛地想要甩开她，却被她牢牢抓住动弹不得。

她就是这样的女人，她想要的不能得不到，她得不到的别人更没资格得到，不如毁掉！

房门被很大力地撞开，乔喆皓意外地看见盛高扬气喘吁吁地跑进来，而第一句是：“你们在做什么？”

“你怎么会来？”乔喆皓冷声，他的病房成了公共场所不成？所有人都不需要招呼一声就能随便闯入？

“你动作太慢了……”孟悠悠松开乔喆皓，淡漠地说道。

“路上堵车，今天是周末！”盛高扬忙不迭地解释。

乔喆皓皱眉望着两人，又看了一眼手臂上的抓痕：该死，他要怎么和叶春妮解释？一场争吵又在所难免！

“你的提议我或许可以考虑，前提是我得高兴。而我现在很不高兴……”孟悠悠慢吞吞走到沙发前坐下，撑着手臂，冷冷挽唇望着盛高扬。

“让你高兴？这还不简单，咱们走……”盛高扬说着就要拉起她，被狠狠打开，一脸茫然与错愕。

“给你个建议，让我不高兴的男人就站在那儿……”孟悠悠微微翘着下巴指向乔喆皓所在的方向。

盛高扬脊背一僵，脸色十分不自然：“孟悠悠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