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几百瓦的白炽灯更刺眼。
穿透她的眼睛,直直地刺到了身体里,在骨头上留下了最屈辱的印迹。
自始至终她就是他的玩物,游戏规则是以他的喜好和兴趣浓烈程度制定,他想要开始就开始想要结束就结束,她没有说“不”的权利。
她很痛,那些深重的伤痛的记忆被完整地唤醒和加深。
“你究竟是什么目的?这个孩子不想要?”明明是脱口而出的话,叶春妮却顿觉心里一颤。
心里似被大锤重重敲击,胸口像堵满了棉花憋闷不已。
难道这才是他最终的目的?
乔喆皓笑容僵在脸上,发麻的手臂撑不住沉重的身体,在她身边躺下,忽略掉她的冷漠和质疑,双臂拥她入怀。
她觉得他醉了就是醉了,她觉得他错了就是错了,他不想解释,任凭她把他想得多坏多卑劣。
反正在她的心里,他早就是恶魔的代名词了。
只要这一刻还能抱住她。
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所有的毛孔陪她共同感知这令人寒心的消息,叶春妮像跳进了冰湖里,从外到内都凉透了。
身边男人滚烫的气息喷在她身上,不仅暖不了她,还如来自地狱的邀请。
他是恶魔,跌落在万劫不复的深渊里,也一定要把她拽下去?
“我不会让你伤了这个孩子!你快走,不然我就报警了!”她推搡着箍住她的手臂,愤恨说着。
明明是威胁的语句,却被她说得那样无力。
她明显感觉到自己在他怀里有些发抖,喉咙里发出的嗓音在空寂的房间里震颤着。
“报警?”乔喆皓不在意地嗤笑一声,却把她抱得更紧。
让他走的方式有那么些,难为她能想出这样没有威胁力的一个。
可她确实能够掌控他所有的情绪,知道任何方式的拒绝都是往他心口捅刀子,他很痛。
她像是能治愈也能伤他的药,越痛就越想要靠近,哪怕遍体鳞伤哪怕千疮百孔。
这些天他过得不好,行尸走肉一般游走在公司、公寓和聚会场所,头脑麻木地逼迫自己找事做,只是为了减少想她的时间。
可只是喝醉了一切都破功了。
他所有的坚持在她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他的毫不在意让叶春妮挣扎更剧烈,手臂和双腿乱动着,却碰到不该碰的位置。
乔喆皓瞳眸骤缩,眉宇重重地锁起,艰难地吞咽着,而后勾勾唇角,眸光发亮,紧贴住她耳畔发出嘶哑到不行的嗓音:“别乱动,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多久。”
叶春妮瞬间停住,好像变成一块木头。
她无比清楚身旁睡了只饿狼,他是怎样强壮的存在。
一颗心跳得焦灼,荡出愤怒的音节,漆黑的眼瞳被覆上一层又一层:慌忙、无措、震怒、耻辱……
可她对他从来都没有办法,却又不能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