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你现在心里没有她了？”

醋意浓烈得充满了整个房间。

“如果我心里还有她，现在不会是你站在这里。”乔喆皓眼睛微眯，笃定地说。

他用自己最简单直白的方式表明决心，在叶春妮那里却有另一番意味：她和董依依根本不可能站在同一水平线上，她完全不能与董依依媲美！

“我知道我比不上她，不需要你一再强调！”

她黯然转身，日光括着她失魂的轮廓，及肩的发散落下来遮挡了她苍白的面庞，宽松的男士衬衫完整地衬托出她的娇小。

“你们不是同一类型，无从比较，我从没讲过你比不上她！”乔喆皓一个大步上前，揽住她，才发现她眼中含泪，指腹轻揩，隐忍不住情绪低吼道：“你就不能少哭一点？眼睛都要瞎了！”

“我也不想哭，是它自己要流的！”叶春妮一被吼，原本打转的泪水自发自动地淌落下来。

“你就会折磨我！别哭了，你一哭我心里好像被刀子割了一样难受。”乔喆皓心痛地吼着，咬咬牙，像是下定了决心，“既然你想知道，我都说行不行？毫无保留地跟你讲！只是听完了你也不准哭！”

与其藏着掖着如同埋下了个不定时炸弹，不晓得哪天就会把他炸得体无完肤，他更情愿现在全部炸掉，哪怕把他炸得粉身碎骨也能受得住。

叶春妮眼泪都要吓回去了，抽了抽鼻涕，没想到自己的眼泪还有这个功效，她记得以前哭的时候他只会嫌烦。

所以喜欢一个人的时候看她流泪都会心疼么？

现在她有了这个资格。

含泪的眼眸抬起望着他，叶春妮带着哭音问：“你刚才说……如果你现在还爱她，就……”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听不懂那是假设？”乔喆皓发现只要他音调稍微高一点，这个女人的眼泪就要流出来，简直是故意的，可他偏偏吃这一套，紧绷着一张脸语气却柔和到不行：“都说了是如果。如果我还爱着她，就不会再爱上任何人。如果我当年能够娶她，就不会有之后出现的所有的女人包括你。叶春妮，你究竟在计较什么？她是我的过去，我没法否认她的存在，也没法抹杀掉我们曾有的记忆。”

乔喆皓两只大手钳住她的肩膀，清朗的脸上有最认真严肃的表情，一板一眼地表达着。

他没有意识到他力气很大，攥疼了叶春妮的肩膀，叶春妮也意识不到那疼痛是来自于双肩，迷惘的双眼木木地盯着他，口中喃喃道：“你说你不爱她，可你看到她时的一言一行都是不同的，那个骗不了人……”

“那时候我还没有正视自己的感情，意识不到对你的感情比对她更深。”

“比她更深？”

“是。我意识不到，你根本不必介意她的存在。叶春妮，她在这里住了九年。”乔喆皓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叠胸口，澎湃汹涌的律动很有节奏，“九年，是什么概念？一个胎儿变成了小学生，少年变成青年，中年人走向老年，人生有多少个九年？时间那么长久，久到我以为自己一生都不可能放下她了！”

他赤着上身，滚烫的温度仿佛会灼烧了她的手指，叶春妮用了全身的力气想要抽出来。

其实，灼烧她的不是他胸膛的温度，而是他对董依依那份永远放不下的深情，她羡慕得要命，也嫉妒得要命！

她只要一想到去看演出那晚乔喆皓异常疯狂的言行举止，就嫉妒得发疯发狂，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占有欲是如此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