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猜到自己可能是遭受了威胁,为什么还想要凑上来?
她一点儿都不好,她在没有喜欢上的时候把他当成靠山和后路想要依赖,他感受不到么?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
她变了,变成很坏的人,利用别人的感情给自己找寻温暖。
可她还不够坏,如果能变得和乔喆皓一样坏,就不会被他伤害了,就不会受他威胁保护不了这个宝宝了。
乔喆皓坐在桌前,抽屉大大开着,把曾经的结婚、离婚协议一张张撕碎,碎得再也恢复不了原貌,她的那串钥匙拿出来,两枚圈在一起的戒指扔进了垃圾桶,碎纸屑盖上去。
他当时做得不够彻底,留下这些东西扰乱他的心神。
早一点扔掉,不留任何念想,说不定他意识不到自己在爱,意识不到自己爱得那么深。
感情是不能碰的东西,碰一次死一次,他又不是没有经历过。
这一次,他彻彻底底记住了、记牢了。
对着穿衣镜鼓捣了好久,乔喆皓大汗淋漓地才给头顶的伤处擦了药水贴上了大号的创可贴。
然后坐回桌前,身上所有的伤口都涂抹了药膏,一点一点,态度很认真。
他终于明白了,为这样薄情的女人伤害自己是不值得的,为这样只想着别的男人做什么都是不值得的。
身上有了伤只会让他生活不便,心里的痛苦有增无减。
他们新签订的协议放在二楼书房的保险箱,除了他,家里没有人能够打开。
他恢复到最初的最简单的那个目标,给她提供最好的条件,让她生下孩子,除了钱不会在她身上多付出什么。
前面几天睡得很差,这晚上总算睡得饱饱的,睁眼已经是九点多钟了,慢条斯理地洗漱穿衣下楼,新来的保姆已经等在客厅了。
叶春妮在陪她们讲话。
乔喆皓昨天找了家政公司找了两个保姆,一个专职做饭,一个专职料理家务。
叶春妮早早醒来,又觉得饿了,自己在厨房煮了白粥,还诡异地多煮了一份,可她吃完后把剩下的全倒进马桶。
百无聊赖地上楼下楼了一趟又一趟,她听见了门铃声。
昨天那辆车还停在客厅门口,他不可能已经搬走,现在想必还在睡。
总归不会是来找她的人,叶春妮并不打算前去开门,可是门铃不断,吵得她又觉得心烦。
两个自称保姆的女人把她当成了乔太太。
他是这么介绍自己的么?他也觉得自己的身份是个棘手问题了么?
叶春妮懒得解释,也从未应过。
“乔先生,我们是张经理推荐过来的保姆,我是老李,她是老郑。我们已经跟您太太聊过了,现在知晓她的喜好和忌口了,您可以跟我们讲一下您的……”年纪稍长一点的女人听见楼梯传来的脚步声,起身招呼道。
乔喆皓微微点头,比昨天还冷的冰块脸上薄唇轻启:“我不在这边住,不用给我做饭。还有,她不是我太太,是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