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喆皓的眼神空洞幽暗,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思绪落在三亚吻她那次,那个吻,真的好长……
很长一段时间他不愿也不敢去回忆那个诡异的吻,究竟是些什么因素促使,好像突然鬼迷心窍一般抓住她?
紧接着他想起了在叶春妮的老家,醉酒的她对着自己告白,粉嘟嘟的唇印在自己的脸颊上,而后羞涩跑掉。
甚至还回忆起在餐桌旁她重心不稳跌落在自己的身上,嘴唇也是恰到好处地落到自己唇上。
他总以为自己不曾记得不曾在意叶春妮的任何事情,却在一次次回忆中让那些记忆更深刻更清晰。
拇指抹上自己的唇,今晚被另一个女人碰过以至于他自己有些讨厌的唇,乔喆皓瞳仁急缩,力道加重,想把她的痕迹都抹除。
如果有可能,把生命中出现的这些女人的痕迹都抹除。
当做她们没有来过,当做他没有爱过,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没有发生过,也便没有谁受过伤没有伤害过谁。
最近几天,只要想起这些,想起任何一个女人,都能得到同样的结论。
他觉得妈妈犯了的病在他身上也有明显体现。
源于好奇亦或关心或者只是八卦,询问或调侃他和高冰雅关系的微信不少,他没有回答的欲望。
对他来讲,高冰雅是少时认识的伙伴、重逢时能聊天的朋友、朋友的前女友,仅此而已。
他们的命运交集点也不该有更多。
从被安排相亲他却领着叶春妮出现的那一刻,一切都是注定了的……他对她从没生过别的想法。
何况,他在心里只能把她今晚的异常当做是对陶逸飞携女伴出现的反击,也希望仅限于此。
此后的路,他只愿一个人孤苦地走,而不愿被感情所累。
冰敷过后,手腕的痛感减轻、肿胀仍在,掌心擦伤的裂口已然结痂,这样的小伤对他来讲并不在意。
u盘拔掉、电脑关机、所有物品放回原处,重新盖上a4纸的抽屉就像没有开过一般。
如果记忆也能收放自如,如果感情能重归原处该有多好。
老位置抽一支烟,望着升腾的烟气放空大脑,乔喆皓逐渐有了些睡意。
从苏州回来后他忙于筹备开公司的事情,每天劳累十几个小时,能保证在床上躺下不用挣扎许久便能入睡。
短短的时间内,经历过释怀,经历过愤怒,经历过绝望,经历过生死……兜兜转转,他还是回到了远处,却少了些执拗,也多了份坦然。
坦然接受过去的,坦然接受现在的,却没有计划未来。
成立公司的想法和运营的模式,昨天上午跟王景阳谈过,朋友兼多年同事的他说要过来帮忙的态度是毅然决然。
如果他深爱的女人没有送上那一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