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来对别人的事情不关心,现在却十分想知道在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至少要搞清楚为什么把目标定在自己身上。
他再也不想莫名其妙和任何女人发生感情的纠葛,也不想因此和陶逸飞、王景阳两人闹出不快。
虽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但自古“冲冠一怒为红颜”,陶逸飞前后两次因为高冰雅的事情对他动粗。
王景阳鲜少跟他聊高冰雅的事情,但他的心思乔喆皓还是清楚的。
乔喆皓的朋友并不多,不想为此失去这仅剩的几个,更不想把自己牵连到这说不清道不明的几角恋中。
客厅里具体发生了什么任姿洁并不清楚,但从画室的窗户瞟见高冰雅要走,依然是热情地挽留。
高冰雅浅笑着看向脸色愈发难看的乔喆皓,推脱自己今天已有安排着急回去,改日再来拜访。
送走高冰雅,任姿洁迫不及待地拉着儿子问他们刚才说了什么,又问对这个女孩子有什么看法。
乔喆皓早已被异常的高冰雅闹得烦弃无比,又听见母亲在面前念念叨叨,黑着脸走开,没过几秒钟楼上传来巨大的摔门声。
白色跑车上的女人,双目含笑地离开了别墅群,拐上正道,突然脸色一变,笑意全无,晶亮若水的清眸像被吸干,空洞地望着路面,似有大雾弥漫。
做自己好累,不做自己也好累。
她彻底迷失了……
高冰雅猛踩几脚油门往前开,迅速消失在一个满脸挂彩的男人视线中。
就是这么神奇,王景阳觉得高冰雅摆脱了他和陶逸飞一定是来找乔喆皓,果然如此。
他一直坐在车里,不敢前往按下门铃,甚至都不敢多嘴问保安一句。
那么害怕知道她在里面,那么害怕知道她多喜欢乔喆皓,那么害怕知道乔喆皓会接受她……
他努力了那么久,他努力得那么认真和辛苦,不想就这样被全面否决。
可现实毫不留情地甩了他一耳光。
她的车牌号能倒背如流,车里坐着的女人更是朝思暮想、永生难忘。
她脸上挂笑,眸中闪光,像春日里开得最娇艳最美丽的花儿。
王景阳第一次觉得高冰雅的笑容会刺眼,刺得他眼睛都要瞎了。那一刻,他希望自己真的是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