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秒钟，乔喆皓对上了她的明眸，在那抹清亮中看见了映出来的像千年不化的冰块的自己。

曾经他也在叶春妮瞪大的双眼中看见过这样的自己。

气势瞬间弱下来，连语气都缓和了几个度：“我不可能对你好，跟我在一起的女人都没有好下场。”

“也许我是例外。”

乔喆皓眯着眼睛看着窗外，院子披上了金黄的外衣，那几颗树的叶子绿得发亮、亮得发黑……

“不会有例外，即便有，也不可能是你。”

高冰雅暂时收起笑意，琢磨的眼神看向和自己对话时总在走神的他，轻声发问：“乔喆皓，你到底……”

“高冰雅，跟我在一起，对你有什么好处？我说过我不喜欢被利用，无论是谁，无论什么目的。你非要把我当做你报复陶逸飞的工具？”

乔喆皓视线收回，重新投向面前的女人，平素如白天鹅的女人身上也蒙上了一层阴谋黑。

高冰雅再度挽唇，笑得纯真：“我没有那么多心思，也不想要活得那么累。单纯想和你在一起不行吗？我不会伤害到你，你也不会伤害到我，我们结合是双赢。”

“没有感情的结合不存在不伤害，更不可能双赢。”

“合作共事本就是双赢。”

“合作？”乔喆皓细眼促狭，玩味着这两个字眼。

“如何？我们联姻？”高冰雅清丽的面孔上突现一抹妖冶的笑，眸中闪光。

乔喆皓冷哼一声，变窄的视线定在她的脸上。

他此生一定没有想过，这种建议还会再出现，更没有想过这样的建议是出自这个素来高贵典雅的女人口中。

她吐露这些字眼的时候神色坚定，没有半分迟疑，仿佛已经思虑周全，仿佛已然断定他会同意。

可，她想错了，也提议错了！

“这个提议对我来讲没有任何引诱。”

“除了刚才讲的那些，我还能做你强大的支撑。我知道你不想在家里的公司上班，我可以帮你说服家人，还能给你足够的资金支持。你应该不了解，除了爷爷的证券公司股份，我还有外公地产公司的股份，仅凭这个，如果你想要自立门户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高冰雅再次凑上前，在暮光中连粉嫩的双唇都像染了血，更添美魇。

“而且，娶了像我这样的女人，从哪方面来讲，带出门都不会给你跌份的。你觉得呢？”

乔喆皓点头，扬起唇角，只是眼里冰冻如初，道：“听上去好像挺诱人。那我很好奇，我能带给你什么？我的钱不多，结过婚，交往过的女人不少……”

“因为我可能喜欢你……”

“可能？”乔喆皓右手大拇指抹过薄唇，像是抓到了她的小尾巴一样，撇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