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我喜欢到即便离开我也要给我生孩子的地步？”他的黑瞳里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

“你胡说！”

“那是为什么？”他终于松开手，往沙发走去，刚欲坐下，又很嫌弃地站在了一边。

叶春妮站在原地紧张地搓手，眼睛滴溜溜转着，却也想不出什么理由。

“聋了还是哑了？”他讨厌她的沉默。

叶春妮掐着自己的手心，她讨厌他的无理，也讨厌自己的无措。

“shit!”他低咒一声，一脚踢在沙发上。

“哎，你……”冷光射过来，她突然失声了，心里默默数落着自己的软弱，明明已经离开他了，又不欠他什么，怎么就不能理直气壮？

“再不说话信不信我把这里给你拆了？”他抬脚踢翻了旁边的椅子，哐当咣当的声音，十分刺耳。

“你别这样，楼下的邻居会找上来的。”她小声抗争着。

“你如果真想留在上海，孩子拿掉，我那套公寓送你。”他背对着她，冷淡地说道，仿佛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果然，他找自己只会是为了这个。

那套公寓，还装有他和董依依婚纱照以及他们甜蜜的过往，谁稀罕住？

用这个换她孩子一条命是吗？

“孩子在我肚子里，你说了不算！”叶春妮手摸着肚子，忿忿不平地说道。提到孩子，她好歹强硬了一把。

“你还年轻，还会有孩子的。”

他转过身，一步步逼近，叶春妮警惕地往后退。

“怎么？怕我现在就把他拿掉？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一个人？”他嗤笑，眼睛此刻是猩红一片，已经没了刚才的光亮，深邃得不见底。

“你不要过来，否则休怪我不客气。”叶春妮害怕地躲闪，退无退路，无力地靠在墙上，呼吸急促，双臂挡在胸前。

他的身体紧紧贴过来，透过单薄的衣衫能感受到他身体的温度，滚烫滚烫的。

他是在发烧吗？那为什么不在家里好好休息，非要跑来找自己的麻烦？

他就这么残忍吗，得知消息的下一秒钟就迫不及待赶过来残害小生命？这还是他的孩子，他难道不曾有一丝的不忍和犹豫吗？

“我不想要这个孩子，你不能留下他。”他的语气突然变得柔和，沙哑却低沉的嗓音很蛊惑人心。

叶春妮拼命屏蔽掉他的声音，攥紧拳头往外推他，岿然不动，他就像座山一样屹立在她面前，遮住了她生命里的光和风景，只是把她困在黑暗中。

他钳住了她的手腕，还用那种声音说着“听话”。

叶春妮拼尽全力挣脱，却不能把自己的手腕从他手里拯救出来，他攫住的地方都红了。

“放开我！”她放弃了挣扎，丧气地喊道。

“脾气见长啊？”讽刺意味十足，他的手却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