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依依声泪俱下让他给自己一段婚姻,告诉他只要多迈一步就是天堂,可他害怕得只能后退。
叶春妮哭得肝肠寸断,拽着他不放,让他还孩子,还给他做母亲的权利。
浑身是血的小孩子哭喊着爸爸救他。
……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不要走……”“我不想这样……”嘴里反复念着,眼角的滑下的泪印湿了沙发。
黑暗吞噬白昼,繁华的都市华灯初上、喧嚣如旧。
他昏醉不醒,梦里是不见天日的黑暗、无休无止的哭泣、接连不断的遗弃……双眉拧成痛苦的模样,眼泪肆流,双臂环住自己,高大的身体瑟缩在沙发上,断断续续低语着。
七点多钟,乔佳情开车载着盛天美赶赴别墅,门口已经换班的保安说没见乔喆皓回来。
车子停在别墅门前,透过高大的栅栏门望去,院里、屋里均是一片漆黑。
乔佳情解锁密码键,在随声亮起的灯光中看见了院里的车。她走在前方,率先推开屋门,被迎面扑来的难闻气息熏出来,抱怨了几句,小手不停呼扇着,皱眉打开了屋里的灯。
无需多言,从堆满了或空或满的酒瓶的茶几以及茶几上凌乱的烟灰就知道她的好哥哥又重蹈覆辙了。
混杂着烟酒和呕吐的气味让她不想靠近,满脸嫌弃地定在门口。
盛天美摇着头、叹着气往屋里走去。
“不要走,不要走……”沙发上的男人表情痛苦,像在啜泣,胸前张开的双手像要抓些什么。
“这是怎么了?”盛天美上前摸着他因痛苦而扭曲的脸,爱怜道。
“喆皓……”盛天美轻唤了一声又一声,没有把他喊醒。
乔佳情蹙眉靠过来,也开始喊着哥哥。
“不会是酒精中毒了吧?我还是找医生过来吧……”乔佳情拨打了熟悉私人诊所的电话,让他们带着醒酒药物过来。
她走进来的时候,望着桌上空掉的酒瓶,和垃圾桶里的污秽之物,已然清楚他已经醉过几回。
一个酒量不好却一再把自己灌醉的人。
根本无力处理好感情事也照顾不好身体的可怜又可恨的哥哥。
两个人把乔喆皓抬到一楼的大床,他依然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
盛天美从他沉重的身体上费力地脱下吐脏了的衬衫,拿着热毛巾给他一遍遍擦洗着,乔佳情急切地催着据说已经在路上的医生。
醒酒的点滴已经挂上了,他还维持着刚才的症状。
噩梦还在侵袭,仍旧痛苦不堪的面部表情,脑门上冷汗频频,皱紧的眉头从来没有松弛过,连梦话都没有少说一句。
盛天美利索地收拾着屋子,找到了厨房掉落的手机,机身都变了形,根本没法开机。
“医生,他怎么还不醒?”同一句话,乔佳情问过不下十遍,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