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喜欢谁?你老婆吗?你如果喜欢她,就不会沾花惹草,让她伤心。”
乔喆皓没有回这句话。
“乔喆皓,我不相信你是个无情无义的人,不然,你怎么会给我那五千块,昨晚也不会去酒吧。”她垂死挣扎,想要从他口中得到哪怕一丁点的温情。
“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你出了任何事情我都不会再管了,还是那句话,好聚好散,不要再做无谓纠缠了。”
“人家都说家花没有野花香,你老婆有哪点好?她比我漂亮吗?比我性感吗?比我功夫好吗?”她的眼泪一直往下流着,始终没有哭出声来。
“都不如你,可是,她至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他拿起桌上的电话,眉头微蹙。
“哈哈哈……你找的是老婆,还是只知道听你命令的机器人啊!”
“这个,恐怕也不劳你费心。”
乔喆皓拨通前台电话,让他们把两人的衣服送上来,然后直奔洗手间。
jennifer走在桌前,从乔喆皓拆开的那包烟里抽出一根,在鼻尖处深嗅一口,含在嘴里,摸起桌上的打火机点燃。
衣服很快送了上来,乔喆皓拿着衣服去了洗手间,jennifer夹着点燃的那根烟,呆呆地盯着洗手间的门。
乔喆皓抓起沙发上蜷缩成一团的大衣,从口袋里拿出钱包里掏出一叠钞票,放到jennifer面前的茶几上,道:“以后不要再找我了,我走了。”
jennifer一把抓起钞票,扬到乔喆皓身上,吼道:“你以为我跟你就是为了钱?你怎么就不相信我是真的喜欢你啊?难道我就没有喜欢一个人的权利吗?”
她说着又哭了起来,这次是真的哭出声了。
乔喆皓转身往门口走去,边走边说道:“我身上就只有这些现金,你如果愿意收,就当成我曾经也多少给过你什么吧,如果不愿意,扔了也无妨。你如果愿意的话,应该能找到喜欢你的男人。”
门一开一关,他的身影就此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jennifer坐在地上,抱膝痛哭。
她想起大一国庆节放假回家,追债的人拿着棍棒不耐烦地踹着门,他父亲在窗前犹豫要不要从三楼跳下去,她躲在墙角也是这样抱着膝盖,却不敢哭出声。
年少时的她也憧憬过一段纯纯的爱,没有金钱和身体的交易,没有勾引和逢迎,可是,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机会呢?
难道在她父亲快要被打死的时候能见死不救?难道不答应陪某个老板过夜而是选择被强暴?
她现在也不过是二十六岁的女孩子,心里怎么苍老得好像是历经百年、看透凡尘了一样。
她站起来,抽了几张纸,抹去眼泪和鼻涕,长舒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走上前,蹲在地上,一张一张捡起散落在地上的钱,不多不少,刚好二十六张。
拿着薄薄的一沓钱,她苦笑一声:怨不得别人嫌弃她,有时候,她也嫌弃自己。她的生活,好不起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