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可讲的了。”叶春妮想起刚才的聊天内容已经不适合在乔喆皓面前讲出来了,顺着他的话往下接。
乔喆皓站在镜子前擦头发,叶春妮瞧着他力气大得像是要把头拧下来,默默去柜子里拿了衣服去了洗手间。
乔喆皓靠在床头,点好烟叼在嘴上,有些想念父亲,或说想念父母都在身边的日子。
在他记忆里,父母很相爱,在他上初中的时候,两人出游还会挽着手,还会在屋后夕阳下的草坪上接吻。
可是,深深地爱过父亲的母亲最终也会爱上了别的男人,不是吗?
乔喆皓工作后,任姿洁每年都会回来一次,在上海或者苏州待几天。那个已经交往了三年多的男朋友从未出现过,大概也是担心乔喆皓不能接受吧。
jennifer的电话打来,乔喆皓果断地摁掉了,扔下手机却又响了起来,他接起来却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您好,请问您机主的朋友吗?”
“有什么事情吗?”
“她在淮海路的joker酒吧喝醉了,怎么都喊不醒。我是这边的服务生,您能过来把她接走吗?”服务生大声讲着,努力让声音盖过嘈杂的音乐。
“为什么要打给我?”
“因为她通话记录里最后一个联系的人是您,我想你们两位应该熟悉的。先生,您能马上过来吗?她这么漂亮,又是一个人醉了,在这里确实不安全。”
“你既然这样关心她,让你们那里的女店员帮忙送到宾馆就好了。”
“先生,这边没有女服务员,您要是不想过来,就让她在这儿待着吧。我还要工作,先挂了。”他有些生气地挂断了。
乔喆皓很少被别人挂断电话,心里有些不爽。对于jennifer,他真的不想再由纠葛了,可是又不能不管。
叶春妮看见他拎着大衣往楼下走去,问道:“你这么晚了,要出去吗?”
“嗯,有点事,你先睡不用等我,我大概一两个小时后回来。”说话间,他已经到了一楼。
乔喆皓找到jennifer时,她趴在吧台上已经昏睡过去了,打电话的那位服务员还贴心地把她扶到显眼的位置以便随时关注着。
乔喆皓驾着她送到宾馆扔在床上,本欲离开,又返回来给她烧了壶开水放在床头,帮她脱了鞋,盖好被子。
“呕”,jennifer吐了乔喆皓一身。
“啊!”乔喆皓嫌弃地把她推回床上,跑去洗手间,扯起一团纸快速擦拭着,还是改变不了现实:深黄色的液体已浸透了他浅灰色的衬衣。
乔喆皓愤恨地踢了一脚洗手池,恼怒着自己一时心软送她过来。
无奈之下,乔喆皓叫了客房服务过来打扫,又让人给jennifer换上浴袍,把两人衣服拿去洗掉。
先醒来的jennifer蹲在地上托着腮,满含笑意地盯着沙发上熟睡的乔喆皓,一副满足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