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此,从小陶逸飞就被教育着要顺从刘少谦,刘少谦喜欢的东西他不能碰,他喜欢的东西如果刘少谦喜欢就要拱手……只差两岁的两个小孩子整个少年、青年时代就这样吵闹着过去了。
由于生意重心转移,刘少谦举家搬去了深圳,陶逸飞也终于从刘少谦的阴影下走出来,欢欢乐乐地开启了他的“花心大少”之旅,还结识了一帮好伙伴。
相较于很早就被父亲培养商业兴趣和被刘少谦打压的以前,陶逸飞更喜欢洒脱一些或说堕落一些的后来。
他不滥情,也不滥交;他家世好,且上进。他的朋友没有说他不好的,他交往过的女人也没有恶意诋毁他的。
就在他以为找到了人生挚爱自此能走上幸福的正轨之时,那个年少时的噩梦又侵袭了。
在刘少谦面前,他是弱小的,只记得主动放弃,不管是喜欢的玩具、食物,还是饲养的小宠物。
可是女人呢?心爱的女人自然不能轻易让出去。
刘少谦对付女人很有一套,比他要厉害得多,这个他自然知道,所以才会反复提醒高冰雅离他远一点。恶魔一样的男人,一旦沾惹上,很难脱身。
与其说在车上他生的是高冰雅的气,不如说是在生自己的气。气自己保护不了心爱之人免受骚扰,气自己没有办法斩草除根。
在气头上,有些话不用经过大脑就那么顺出嘴,酿成不可挽回的大祸。
有关两人是否合适,上次吵架时他就想过了,这次又重新考虑起来。
或许她说的没有错,自己缺少担当,不能给她必要的保护和安全感。
在医生上药和母亲的哭泣声中,他竟然幼稚地做了一个决定:同意高冰雅分手的提议。
自己如果放手了,或许刘少谦就少了些抢夺他心爱之物的乐趣,也会主动放弃。可惜,他没有跟刘少谦商量。
吃过药后,他沉沉地睡过去了。
第二天醒来,他的世界变了一副样子:高冰雅真的已经不是他未婚妻了,那枚钻戒挂在他胸前的项链上时时提醒着这一切。
看看微信,没有收到回复。他对着天花板不断叹气,思绪万千。
如果现在撤回消息,能不能当成一切都没发生过?
他抓起手机,选中消息,却发现不能再撤回了。
撤不回了,她看了却没有回,对自己失望了吧,以为自己在求谅解无答的情况下赌气发了这一条吗?
他蒙上被子,生起闷气。
叶春妮昨晚睡得不错,从她一清早在厨房里哼着的小曲里就听得出来。
昨晚问乔喆皓早饭想吃什么,乔喆皓说吃面,她心里窃喜。人们常说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男人的胃。每次问乔喆皓想吃什么,他的回答都是面的话,是不是代表至少抓住他的胃了呢?
医生说他的胳膊大概还需要两三个月才能正常活动,这么久的时间,能保证他们独处的时间足够长了吧?
叶春妮自私地想着,水早就开了,直到小安提醒她,她才回过神开始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