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少谦正兴致勃勃地和高冰雅讲这话,没想到电话里再次出现忙音,再打过去就是关机提示了。
他腾地一下坐起来,郁闷地抓抓头发:这个女人就这么不待见他吗?
洗漱完毕,看着镜子里的那几道依旧触目惊心的抓痕,眉头就要皱到一块去了:陶逸飞这混小子,真是长进了,竟然直接对他的俊脸下手。
记得他早上给自己抹了药,刘少谦开始在屋里四处溜达起来,在陶逸飞的房间发现了药箱。
处理好伤口,他打开衣橱,打算换身衣服,意外的是:都是陶逸飞本人的衣服。
他眼底闪过一丝欣喜,至少证明了两人还没有到那种走到哪里就腻歪到哪里的地步。
床头柜下面的基本杂志,封面女郎着装暴露,让人血脉喷张。
刘少谦冷笑着弯腰抽出一本,竟然是去年的,笑意顿无。顺手拉开抽屉,没有某些物品真是出人意料:难道陶逸飞已经改了性子,摒弃了“花心大少”的美名?
他站在镜子前换衣服,打量着自己完美的五官和身材,十分满意。
大衣随性地搭在肩上,他下楼时拿着手机再次拨给高冰雅,依旧传来关机提示,略显不悦:这个女人真是想方设法躲避他,难道以为他就没有办法找到她了么?事情闹大了他才不怕呢!
走到客厅,外面的门“呲溜”一声打开了,车灯照亮了院子。
他的步伐不疾不徐,好像对外面的那位没有任何的兴趣。他缓缓拉开门,正欲走出,竟被一脚踹出三米远。
“你抽风啊?”没有昨天的好运,他没有做好准备竟然被一向看不起的陶逸飞踹飞了。
陶逸飞没有说话,脸色阴沉得可怕,径直骑到他的身上,攥紧拳头挥下来。
刘少谦被打得莫名其妙,怒火直窜,一个反身,陶逸飞就变成挨打的那一个,白净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眼睛变成猩红色,嘴角扯出血丝。
大门再次开启,陶家的佣人指挥着搬家工人抬着明日要用的巨幅画作走进来,打开门看见他家的少爷被压在地上狠揍。
“哎哎哎,这是干嘛啊?表少爷,您快下来……”张大军已在陶家待了五年,陶逸飞对他不差,他拼命地把刘少谦从陶逸飞身上拉下来。
“逸飞,少爷,有没有怎么样啊……我送你去医院,还是让医生过来啊?”张大军心疼地把他从地上扶起来,那几乎要肿成包子的脸让他难以置信是表少爷的杰作。
“咳咳……我没事……”他嗓音暗哑,眼神犀利如旧盯着居高临下看着他的刘少谦。
刘少谦抬起脚,威胁道:“还欠揍是吧?”
张大军赶紧拦住,道:“表少爷啊,他都伤得这么严重了,你还下得去手,您这是要他命啊!这要是让先生夫人知道了,还不得心疼死?”
“怪我啊?你怎么不问问是谁先动手的,他自己跟个弱鸡一样,被打成这样,赖我啊?”刘少谦傲慢地跨过两人,往酒柜的方向走去。
“你说什么?谁是弱鸡?”陶逸飞疯了似地扑上去。
刘少谦眉毛紧蹙,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迎接着新一波的战斗。
“哎呀,少爷,别打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看热闹啊,赶紧过来拉人啊!”张大军抱住陶逸飞,冲着两个搬运油画的工人喊道。
原本正乐津津看戏的两人赶紧把画倚在墙上,挡在陶逸飞和刘少谦中间。
“张叔,放开我!让我杀了他!”
“胡说什么呢!您这到底为了什么啊?表兄弟之间能有什么深仇大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