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能数出这么多缺点了，我为什么要跟这样的女人长久？”

“可你和以前那些条件很好的女人在一起，不是也没忘掉依依姐？现在呢，你还会时常想着她吗？”

他的喉结明显浮动：许久未从别人口中听过这个名字了。

“忘掉一段感情最好的方式就是发展一段新的感情。但前提是感情，不是滥情，你以前找的那些女人都是为了缓解寂寞，不是真心实意想要过日子的。”

“现在也不是。”

“现在总归是不同了，你敢说你们一起生活了半年，你不习惯她？不依赖她？你们每天同床共枕，一起吃饭、聊天、出行，这不是夫妻是什么？契约婚姻，是不会住在一间屋里的！”她浓密细长的睫毛忽闪着，步步紧逼。

“你知道的太多了。”乔喆皓嫌弃地扭过头。

“我说过，我不是小孩子，不要试图糊弄我。说实话，你不觉得她喜欢你吗？”她的脸凑过来，带着讨好的笑。

“胡说什么？”他的表情漠然如常。

“真的真的，你都不知道你出事的时候她哭得多严重，手一直哆嗦着，看起来比我都担心你！如果只是契约关系，人家干吗耗这份心？”

“行了，别自作聪明。”

“哎呀，你这个人，怎么一直都是这样！”乔佳情双手掐在乔喆皓的脸颊上，不管他怎么蹙眉都不松手，直到他的左手扯住她的马尾把她拽开。

“放手，疼！”乔佳情双手费力地掰开他的大掌。

“你就不能温柔点？以前你敢这么对依依姐吗？”

每当提到这个名字，他的眼神就变得可怕。

乔佳情咬咬嘴唇，勇敢地开了口：“我知道你还是放不下她，不过事情早就过去了，你不能一直停在原地。哥，你以前和依依姐在一起的时候什么样，阳光温暖，后来呢？整天阴着脸，像是所有人都欠你似的，何苦呢？一段感情失败了，你总得吸取教训，是不是你哪里做的不够好让你们无法继续，遇到下一个人再继续努力就好了。人生就是不停地一边探索一边前进啊，你为什么非要躲在失败的感情里，不敢走出来呢？”

“你今天的话实在太多了。”他不想听这些，拉开了门。

“我想说的更多呢，不过你根本没有勇气听下去！”

“不要跟我用激将法，我只是没有兴趣听。”他对这个从小宠爱的妹妹的容忍度，也已经到了极限。

乔佳情坐在地上，盯着还没删掉的照片，不知该怎么办？

为了探个究竟，她偷溜进几个房间，偷看了别人的箱子，甚至还用口红香水买通了小安问出了叶春妮的生日。

可现在知道了，心里不但没有轻松，反而又重重地压上了一块巨石，喘不过来气。

同样被巨石压得喘不过来气的还有叶春妮，她坐在椅子上，盯着桌面，眉头深锁，发着呆。

门外的脚步声响起，就要宣判她的死期了。

她的双手紧紧攥在一起，深深呼了一口气，做好了迎接暴风雨的准备。

他打开门，直接靠到床上，点烟，平静得让人意外。一支烟抽完了，他还是没有说话，又点燃了一支。

叶春妮实在忍不住扭过头，看看他脸上表情有多可怕。

“拿了钱就要办好事，东西放好一点，她能开得了，别人肯定也能开得了。”他的语气出人意料得平淡。

“对不起……佳情会不会告诉爷爷他们？”

“不知道。不过如果有人怀疑，你死不承认就是了，干嘛非得一五一十讲清楚？你是猪脑子吗？”

“我……”这一点她好像也没法反驳，她就是笨得和猪一样，乔家总共就这么五个人，现在知道真相的已经有两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