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真是完了。”王景阳盯着微信感叹道，乔喆皓说让他明日把辞职信交给人事部。

周小婷一把撕下脸上的面膜，拿起手机，问道：“又出现什么新的爆料了？”

“不是，乔喆皓真是要辞职了。”王景阳苦着脸。

“那是肯定的啊！抢了老板的情妇，他哪有脸再在这里待着。我真是为叶春妮抱不平，才结婚多久啊，就闹这么一出！”说起此事，周小婷还有些愤愤不平。

“我在这个公司也没法混了。老总也知道我跟他关系好，以后什么好项目都轮不到我头上了。原本二部那个总监要移民，乔喆皓已经力推我去做那个位置，这下好了，全泡汤了。”

王景阳并不担心乔喆皓，毕竟还有个家族企业做靠山，加上自己还有些能干的朋友帮衬。而自己作为乔喆皓的亲信，势必会成为老板除之而后快的眼中钉。

周小婷想想他的担忧不无道理，开始宽慰他说以他的资历跳槽肯定会有优势，实在不行也拜托一下楚风、陶逸飞等人。

关于后路，王景阳认真思考起来。想来想去，他还是觉得之后要先问问乔喆皓的后续安排。

周二，叶春妮准备好早餐还没见乔喆皓下来，打开门敲敲喊他。

“我今天不用上班，以后也不用上班。”乔喆皓睡眼惺忪地说道。

“你辞职了？”其实，叶春妮想说的是“你是不是被开除了”。

“嗯。”说完，他再次闭上眼睛，昏睡过去。

第二天的公司里，三个当事人依旧没有出现，众人也依然议论纷纷。他们中的有些人就是始作俑者和大部分爆料的来源地，只不过现在又装作第一次知道的样子讨论起来。

王景阳从乔喆皓的办公室拿出辞职信，刚走出来，身边就围了一圈人，王景阳如实说着乔喆皓辞职的事实，众人深表惋惜，回到各自位置上端起手机又热议着。

乔喆皓起床后往嘴里塞了片面包，端着杯咖啡走进了那间充满着回忆和玻璃碎渣的屋子。

他从衣柜里拿出几个叠得很整齐的包装袋，把里面的衣服全都装进去，被子、床单、枕头也被他一股脑儿塞了进去。

衣柜上贴的大头贴，他一张一张小心翼翼撕下来，攒在手里，连同那张合照，一起放进了梳妆台抽屉里的相册里。

抽屉里摆放着大大小小好几本相册，都是董依依亲手制作的，随意翻开，那段往事浮进脑海。

“3月21日，第一次做玛德琳，他皱皱眉头还是吃下整盘。即便她做的东西再难吃，你也愿意全部吞下，那是我所知道的爱情最初的模样。”配得是乔喆皓面对着一盘玛德琳生无可恋的照片。

“4月12日，最爱的他生日，给他准备的小小惊喜。”那是乔喆皓难忘的一个生日派对，他记得董依依那天很开心，他也很开心。

“4月17日，乔喆皓的广告方案得奖了，他说以后要做行业巨头。”旁边贴着一张乔喆皓拿着证书的照片。

“5月24日，比赛完，终于能回上海了。因为一个人，爱上一座城。”照片里的他们，站在机场，一脸兴奋模样。

……

那是她从国外回来的第一年，回国前他们还在为定居在哪里而争执，不知怎的，她还是买了直飞上海的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