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大汉鲁大壮,鲁大娘,花语柔闻听疯子之言皆是喜形于色。
只见小疯子先装模作样搭手切脉,随后让鲁大娘端坐在一竹櫈之上,自己却去解除腰带,气的花语柔无地自容。暗骂子真无正行,答应给人家治病,再说陈年旧疾哪能那么容易治好,既然无此把握何故故弄玄虚。人前解除腰带真乃丢人现眼。
此时疯子已将腰带解下,放置在桌上,却见其将腰带翻开布条,原来在后腰部位里面包裹着两件小小包裹,看的花语柔目瞪口呆。暗自一笑,原来小子这里面还有暗藏玄机,真是人小鬼大。疯子将其中一个小布包裹轻轻摊开,原来里面有一把硕放寒光的弯月小刀,看着让人不寒而栗。其余的皆是大大小小,长短不一的金针别在布条之上。
疯子取出金针,走火去毒。花语柔一直静静观看,甚是好奇。见桌上另外的一个小包裹甚是神秘,便想打开看看。
小疯子早就察觉回头一瞅言道动,里面有蛇!”吓得花语柔花容失色,连忙将玉手缩回,按握胸口看来是心有余悸。
疯子来至鲁大娘身后,见其脚下一沉,手中金针入穴以肉眼难观之快,只见其在一挥手间,后背督脉大椎,神道,脊中,至命门。两肩双穴大柕,肺腧,膈俞,至三焦俞插满金针。看的鲁大壮楞在当地,口水流出恍然不觉。
前身也在一挥手间,任脉璇玑,檀中,心肺经上至俞府下至神封,布朗一一插满。
小疯子故弄玄虚,装作大神模样,一手附在肘下,一手指天,口中还念念有词,突然间双手凌空指向金针,其实此乃小疯子家门绝学,太乙内力金针贯穴,旁人看来犹如装神弄鬼。再来至身后,两手拿捏金针,太乙内力贯穴而入,直冲心肺经,为老太搜经过血,疏通塞路,鲁大娘却突然咳喘不止,相比先前更甚,吓得花语柔心中一紧。
‘咳咳’两声大咳,鲁大娘从口中咳出两团黑色浓痰,紧接着就闻听大娘一声叫道呀,老天爷,总算敞亮了!”鲁大壮一听喜得连蹦仨高,花语柔也一颗悬心落下,心中莫名对这个小子肃然起敬,钦佩不已。
鲁大娘只见脸上起色大为好转,愁容舒展,往常不断咳喘骤然见效。
疯子问询得意忘形的鲁大壮道哥可有笔墨纸砚”
“兄弟,我不识字,哪里的那些玩意,哎对了,孙老爹他家里有,我去借来。”疯子早就察言观色,大壮耿直喜怒皆露于形色。初始说不识字时一脸憨色,可是一提及孙老爹却突然见其眼中含有几分男人特有扭捏作态。疯子哑口一笑,心中依然明白其中蹊跷。
鲁大壮冒雨而去,其母还教导戴上斗笠,大壮好似忘乎所以,全然不顾。
不大一会儿,冒雨而回,从怀中汗衫底下拿出文房四宝递交疯子手中,憨态可掬,疯子伸手一指大壮,桀桀鬼笑两声,大壮倒是不好意思起来,脸红如猪肝。
疯子提笔疾书,顷刻便写就一笺药方,花语柔背后观看,一看心里更是惊奇不已,此子到底还有多少神奇,令人难以捉摸,一手蝇头小楷写的遒劲有力,入木三分。
疯子折叠起来交给鲁大壮道大哥,大娘虽然堵塞已除,可是毕竟是陈年旧疾,难于除根,是故今后不可让大娘干重活,否则以后再犯便是送命之时。小弟开的这个药方你照单抓来,共三副,每副三日。九日后身体基本无大碍,洗衣做饭这些想来能为。”
鲁大壮接过药方,却抓耳挠腮,一脸愧疚道弟能否晚些时候用药”鲁大娘此时也是一脸愧疚。
疯子潸然一笑,便懂其意。大壮接着解释道瞒兄弟,昨日抓药,家中铜钱都已用尽,需等到天放晴,江上货船通航,挣来钱才能再抓。”
小疯子来至桌旁,将另外一个小包裹打开,只见里面横着并排有四锭纹银,每钉约有十两。花语柔不看则罢,一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暗骂疯子,烂疯子,戏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