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文宣帝又打算调一部分韶家军回京。
无一例外的是,远在边关的韶家军,以不能动摇军心为理由,拒绝文宣帝的调动,何况是,边关时有小规模的战事,也确实不易调派。
这让一直唯我独尊的文宣帝受到了不小的伤害,尤其是韶家人的口气,大有你爱咋玩咋玩吧,只要别动边关的韶家军,别动摇国之根本便可。
这么大的事情,忽然让人说成了小孩子们过家家,如何不气?
气归气,事情还得要一步步的做。
乱子是他惹下的,为了不遗臭万年,哭着也得把改革进行到底。
于是乎,萧军原本在皇城京外驻守,如今就跟只陀螺似的,几天这平乱,几天又那剿匪的,就没在家闲过几日。
如此的忙乱下,升职和老婆怀孕,都没让他笑过。
整天所面对的不是流血就是杀人,而且所屠杀的还是生活不下去的百姓,胜之不武,败之心灰,这样的情况,谁能笑得出来。
如今的韶老候爷更是了不得,脚气手气加床气,腿病胳膊病加头疼中风,各种不适,各种病,各种老体衰,有事儿没事儿的就请唐医正来韶府给他按腿按头按胳膊,总之是各种痛各种受伤。
年纪大了,之前身上又受过不少暗伤,唐医正就是再方正也不能说老候爷是在装病,尤其是这个各种疼,各种气,那又没个标准儿和尺度,怎么落笔?
所以自年后以来,韶老候爷就一直在韶府养病,连早朝都不上了,财大气粗的挺着脖子,也不在乎扣不扣工资了。
庶三子韶三老爷也是一代素有行军打仗经验的勇武之人,可在刚过完年的之后,就以家乡嫡母病重为由,拖家带口的急吼吼地回乡侍疾了。
韶三老爷当时委屈巴巴的向上司告假,“能怎么办?养儿为的是防老,虽然军功重要,可孝行更重要。大哥二哥都在边关,我这做老三的总不能让嫡母身边无人照顾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何况当时文宣帝不未实行经济改革,可以说是无战事,既然人家要求回乡侍疾,那就回吧!
所以,韶三老爷也算是完美脱身!
韶三这边更干脆,根本不找任何理由,直接辞官归隐,就是这么任性,就是这么霸气,你待如何?
酒桌之上,听闻游冰此话,韶华端着酒盏的手微微颤了颤,想起了当初媳妇给他清毒时的生不如死,疼,谁都怕,不论男女,疼就是疼,这个没国界没限度,不会因为你是个男人就会减轻疼痛程度,充其量,只不过是个人意志力的问题。
是故阴阴冷笑,“游大人是皇亲,自然不解我们这些普通人的忧烦。
莫说是本公子不会再入朝为官,不会再任人驱使,就是本公子以后的儿子孙子,子子孙孙,都不也只会教导他们寄情于山水间。”
这话说的重了,叶梨歌嗔他一眼,“哪那么多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