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劝,离哥儿都不是不相关的人,那是叶梨歌的亲弟弟,为了他,甚至向文宣帝求了一道恩典,可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连个招呼都没打,就回去了游家。
话说的敞亮,说是不在意,终归还是不同的。
何况,再怎么担心,叶梨歌也根本没想和游家有何牵扯,这就等于是将两人原本应该亲密的关系,生生扯开了一道口子,这道口子更加迅速的一分为二再不能粘和。
一大早,那帮兄弟就以韶三就被以新年没有陪他们过年为由,强行拖走了。
走就走了吧,正好让一夜难眠的叶梨歌再睡个回笼觉,睡觉虽不能解决问题,可也不必再心生烦恼。
于是就恨恨地想着,各人有各人的缘,她以后再也没办法将离哥儿藏起来加以庇护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是生是死,那都是他自己的选择,跟自己也没多少关系了。
有缘无份,亲生父亲都对面相见不相识,何况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呢!
如此想着,心境忽然也就勉强平和了。
即便如此,她也没想早早起床,只是喝了杯盛然送进来的牛奶,迷迷糊糊的趴在床上,正想再睡个回笼觉。
忽然就听得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听得有人在门外吼了一嗓子,“三少奶奶,不得了了,三爷喝醉了,属下把人给送回来了,三少奶奶你多加照顾吧!”
叶梨歌一愣,这么快就喝醉了?
韶三这厮酒量可是不错的,昨天在谢府,生生喝趴下了好几个谢府的表兄表弟,这才刚出去多一会儿人就喝趴下了,差距这么大,不能够吧。
既然人都送回来了,那就去看看吧!
刚从床上坐起身来,还没来得及趿上鞋走到外屋,就闻到一股冲鼻的酒气,韶华步履踉跄的从外边闯了进来。
房门大开之时,一股冷风袭来,叶梨歌生生打了个冷颤,上前扶住,“三郎,你这是怎么啦?”
眼底充血,满身酒气,还真是喝多了!
韶三可怜兮兮的抱紧一身单薄寝衣的叶梨歌,身上热度更高了,抱着一身清凉的叶梨歌,才感觉稍稍好了一些,委屈巴巴的蹭来蹭去,“媳妇儿救我,他们全都要害我。”
没一个好东西,胡三,柳小五,唐二,平时勾肩搭背的跟他套近乎凑连衿情呢,都什么东西啊,一群猪狗不如的狼心狗肺,都敢给他下药了。
还有他那个亲哥,虽然没亲自下手硬灌,可不是也没帮他一把吗?
何止没帮呢,就睁大眼睛蹲在一边看他热闹呢!
都是些有异性没人性的东西们,跟他们讲兄弟情,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还是媳妇儿好,软软香香的,这怎么还越抱越热越蹭越难以自持了呢!
叶梨歌受不了他这身上的酒气,亲自帮他脱下外套和外衫,顺手扔向外屋,按理说三爷醉成这个样子,丫环们早应该进来伺候着了,今天怎么这么反常,都出去玩了?
“三郎,你先喝口茶,我去让厨房给煮些醉酒汤来喝。”
韶三拉住小手,可怜巴巴的红着眼睛,“媳妇儿,我热。”
不就是喝个酒嘛,大冷的天怎么还热起来了呢!
而且看他那速度越脱越快,越快越脱,啊咧,那不会是真的出问题了吧!
一开始酒灌的急,猛,狠,韶华确实没感觉出异常,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抱在怀中的叶梨歌就跟一味催化剂似的,不断的让他的身体升温发酵,如果此时他再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可真就是蠢死的了。
一声惊呼,叶梨歌已经被甩在了床上,“三郎你……”
一句话没出口,嘴已经被堵了个结结实实……
其实叶梨歌还真是冤枉了一直服侍她的丫环们,韶三刚回来的时候,盛然和落雪就吩咐了丫环婆子们准备伺候,老远都闻到了酒味儿,不用说也是喝多了。
东西都准备好了,刚想进屋伺候,就被阳妈妈挡住了。
“阳妈妈,我们要进屋服侍姑爷。”
阳妈妈老神叨叨地说道,“他们夫妻两个的事情,自有姑娘照顾,你们就且在门外候着吧!”
几个丫环都没结过婚,也都还不明白闺房中的趣事,面面相觑一番,“阳妈妈,这不好吧,如果姑娘生起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