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知情,希望你能告诉我真相。”
这个真相徐采薇必须知道,不为别的,只为给原身一个交代。
她占了原身的身体,也该为她做点什么。
这个问题纠缠了原身十几年,如今,也是时候让她安息了。
徐采薇安静等着,给张氏回忆的时间。
渐渐的,张氏的神色有所缓和,冷声道:“你祖母机关算尽,自私自利,从来都是一个不择手段狠辣绝情的人,她可以因采宁毁容而放弃她,自然也可以因你母亲的嫁妆而谋害她。”
“你说什么?”
徐采薇眉头一敛。
这样的答案,其实她早有想过。
只是没有得到证实,便一直是个猜测。
现在从张氏嘴里说出来,她还是有些震惊。
张氏被老夫人压制了几十年,早就对她不满。
如今再也不受她控制,加上记恨老夫人对徐采宁的绝情,张氏提起老夫人都是咬牙切齿的:“老夫人才是真正恶毒的人,你母亲生你的时候,她觊觎你母亲的嫁妆,让庄嬷嬷将你母亲活活掐死,制造她难产而死的假象,蒙过了所有人。她本来是打算让你胎死腹中的,可你命大,在你母亲断气之前被她拼尽全力生了出来。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是凭老夫人的良心?她这个人没有心,若非安宁侯夫人及时赶到让郎中检查了你的身体,证明你健康,她早就将你一并处理了!”
徐采薇只觉得自己大脑里嗡嗡的。
她从前的确存有一丝幻想,她觉得老夫人还是有良知的,虽然不喜欢她,却也将她养大了。
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她想多了,如同张氏所言,老夫人从来就没有良知。
如果不是表姨及时赶到,或许她已经死在了那个晚上,和母亲一起,被埋进冰冷的泥土之中。
是表姨让老夫人有了忌惮,怕她死了安宁侯府为难徐府,这才一直将她人不人鬼不鬼地养大,施舍她一口饭吃。
“你以为你娘的嫁妆在我手里,其实不然,从你母亲去世之后,她在钱庄存放嫁妆的印章便被你祖母夺了去,十几年过去,我连印章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
提及此事,张氏满脸不忿,“不过老天开眼,她虚有印章,却得不到那些嫁妆,钱庄的人说你娘还留了别的信物,要一起送去才生效。”
“什么信物?”
徐采薇追问道。
“钱庄掌柜没有说,约摸只有你母亲知道。”
看来自己的猜测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