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冰城候!”
有人立刻认出了那手持圣旨之人。
而后,他们便是看到冰城候将手中的圣旨展开……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自继承大统以来,兢兢业业,殚精竭虑,力求不负苍生厚望。然人心难测,朕之麾下,竟有乱臣贼子,以一己之身,侍奉二主,实在为人不齿!故特令冰城候将其擒拿,明日午时,于剑刑台开刀问斩,以儆效尤!钦此!”
当冰城候的声音在真气的鼓动下,朝着整个京都回荡开来的时候,夜幕下的京都,都是在此时沸腾了……
在这剑王朝中,只有一个人有资格传下圣旨……
剑皇!剑尘!
此番动静……是剑皇陛下回来了?!
那可是……能够令得整个大陆都为之震动的大事啊!
……
整个京都都是在此时沸腾,而早已经得到消息的秦烈却只是眼神凝重的注视着眼前的这个黑袍人。
这个黑袍人在将一张纸递给他之后,便是什么都没说,始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如果不是在这大冷天里,其口鼻之处还有着白雾随着呼吸出现消失,秦烈几乎都要以为,这真的就是一尊雕塑了。
饶是如此,秦烈也是神色凝重。
他能从眼前的这没有任何气息散发的黑袍人的身上,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危险之意。
秦烈十分相信自己的感受,因为曾经在战场上,正是这份感受一次次的救了他。
简单的扫过一眼之后,秦烈方才是放下心来,确定这不是敌人了。
因为这张纸是皇宫中的纸,纸上的字迹也只属于一个人,其名为剑尘。
剑皇,剑尘。
剑尘在堪称潦草的字里行间说的很明白,此人是一个高手,故而暂时令其统领一个天劫营。
“暂时”二字还被剑尘用墨笔圈了起来。
秦烈自然知晓剑尘的意思。
“天劫营是精锐中的精锐,精锐都有傲气和血性,所以能否得到他们认可,只能看你自己了。”
秦烈这样说着,语气却是忽然变得很沮丧:“还有,魂狩道友,能不能给我的防御一点儿面子?”
黑袍人正是魂狩,而秦烈之所以有这么一说,是因为刚才魂狩直接就是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并且就站在其身边的侍卫却仿佛对他视而不见一般,毫无反应。
“如果我是敌人,你也会这么说么?”魂狩笑了笑,“况且这里还是天劫军的秘密驻地之一,驻扎了一个天劫营,防御这么薄弱,你不去寻找自家防御的漏洞,却只是希望敌人给面子。”
“倘若你今日当真脑袋搬家了,你也会在阴曹地府如此说么?”
秦烈神色一变,魂狩这些话当真称不上是好听,甚至有点儿刺耳。
但秦烈却是在深深吸了一口气之后,语气沉重的点了点头:“受教了。是烈许久没上战场,疏于管教了。”
魂狩摆了摆手,笑道:“秦烈将军何须如此?毕竟这里的天劫营以后就要归我统帅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这也算是提前熟悉了一下情况。”
被魂狩给了个台阶下的秦烈哈哈一笑,笑声中满是戏谑之意:“看来魂狩道友信心十足啊?”
魂狩只是呵呵笑道:“在下面容丑陋,如果没有点儿本事,也没法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