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宗是个什么东西?”
“你忘了?当初还想着收我们世子殿下做亲传弟子来着。”
“天河宗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行刺我们世子,不怕我剑王朝的大军杀上他的天河山脉么?”
……
斗笠泛黄的女子说的还是错了许多,民众们对世子殿下的爱戴已经到了不需要证据的程度了。这才只是公布了一个名字,民众们就已经开始不满了起来。这不,连陈年旧账都翻了出来。
剑尘身为西域第一天骄,能在整个大陆都享有盛名,自然不可能不引来诸多宗门势力的觊觎。那些宗门势力都是碍于和宗门势力仿佛吃了枪药一般的势不两立而没有动手,但并不是没有吃螃蟹者。
天河宗就是名副其实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这个西域第一宗门以前都是和剑王朝井水不犯河水,对剑承秋的恶心并没有一个充分的认识,仗着自己家大业大,上门就要求剑承秋把剑尘交出来,然后更是对剑尘一顿忽悠。
结果就是这对父子一战成名,被说客们奉为宗师级人物。
而更富有戏剧意义的是,就在天河宗使者愤怒的拂袖离开的当天夜里,剑尘获得了破军印……
一时间天河宗身上就仿佛多了一层小丑般的光环。
但此刻,斗笠泛黄的女子和青色斗笠的女子却并没有多么淡定。相反,她们隐藏在黑纱下的面容都是无比的震惊。第一句话就是王炸,这是什么操作?
剑风神色晦暗,所有的怨毒与嫉妒都清清楚楚的写到了脸上,显然是对剑尘如此得民心很是愤恨,这也更加坚定了他杀死剑尘的决心。如果不是剑尘,得民心的就是他剑风了。
而那些隐藏在民众和民居窗后以及酒楼上、云端上的各方势力也是神色各异。都暗道剑尘果然不愧是绝代智谋,这就已经开始布局了。
至于说这话的心情究竟是什么样的,那就真的是不一而足了。
天空之上,剑尘仿若没看到那些精彩的表情,继续道:“天幸陛下龙威浩荡,天命在我剑朝,本世子安然无恙,刺客也已经被擒下。本世子细细思量,既然这刺客悖逆天道,便应该处刑祭天,以消天怨。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民众们已经被调动起来的情绪当即就沸腾了起来。
“好!”
“就该这么做!”
“处刑祭天,以消天怨!”
“……”
剑尘抬头看了看天色,微微颔首:“午时已到,行刑!”
刺客直接被按着跪倒在剑刑台上。行刑的士兵狰狞一笑,高高举起了屠刀。
“嗖——”白色的流光一闪而逝!
屠刀当啷落地,一道血光溅起,行刑的士兵瞳孔涣散的倒在了地上。
一道白色的飞剑停滞在虚空之中,剑身古朴简洁,流光溢彩,散发着恐怖的真气波动。
“那是……飞剑?!”
“居然是飞剑?是哪位修真者出手了?”
人群中传来惊呼之声。各方势力则都是静静等待,因为他们都认出了那究竟是谁的飞剑。
剑尘神色毫无波澜,只有那眼中的冰寒之意更加浓重了数分:“贺成双!”
“不错,正是在下。”飞剑化为一道流光回到了远处的楼层之上,一道白袍身影缓步从虚空中走来。他有着中年人的面容,却已经是须发皆白。
被剑尘呼为贺成双的中年人来到剑尘面前,笑着作揖:“世子殿下日理万机,居然还能记起来我这等无名小卒,当真是让我惊喜交加啊。”
“天河宗有名的双剑道人居然自称为无名小卒,我也挺惊讶的。”剑尘神色不变,语气却是骤然冷了下来,“你一出手就杀了我一名士兵,是何道理?”
“区区凡人,何足道哉。世子殿下我早在八年前就告诉过你,只要你愿意,你就能超脱这凡尘,从此成为仙人,四海之内逍遥快活,岂不美哉?”贺成双依旧是笑着,只是眼睛里却再也没有了笑意,“只可惜,你没有做出正确的选择。”
剑尘看着他,缓缓地点了点头:“区区凡人?很好。”
他冷笑了一声,一道银色的剑光骤然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