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苏景所在的地方跟长堤边不远,不出10分钟就找到了沈星晚所说的那个位置,果然就看到了陆瑾笙的车。
大晚上的,长堤边散步的人已经很少了,只有依稀两对情侣。
陆瑾笙坐在石凳子上,面前摆着从家里搬来的画架。距离太远,苏景并不能看清她画的是什么,只是女孩时常低下头来沾沾颜料,时不时理理被风吹起的刘海。
苏景望着望着便愣起了神,一直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陆瑾笙一直都很喜欢画画,就是陆爸爸和妈妈说她画画没用,常打击她的自信心。
其实以前陆瑾笙的画画的不怎么好,经常需要沈星晚给她润色润色才行。后来上了大学之后,就很少有见到她画画了,不知道竟成了她放松的途径。
苏景忽然收起神蓄,下了车往陆瑾笙那边走去。
走进了看,陆瑾笙画架上画的,跟眼前的黄浦江景色没有一点关系,她画是在一群花中,新娘穿着香槟色的主纱,缓缓走向前方的样子。
构思明确,色彩新颖。
新娘的头发盘了起来,夹着一个小型的皇冠,旁边的花海,向日葵是主花,向日葵也是陆瑾笙最喜欢的花。
站在背后的苏景嘴角微微勾起,这是不是代表着她也对他们的婚礼有一点点期待。
陆瑾笙画的注意力太集中,一直没有发现自己背后站着一个人。
“怎么不听电话?”苏景的语气很温柔,避免吓着陆瑾笙,他还特意轻声了一些。
闻声,陆瑾笙立即挺直了腰杆,沾有黑色颜料的画笔不小心在画板上留下了一笔。
苏景立即像泄了气的气球,周围的气氛都冷了几分:“你很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