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语有云,置之死地而后生。”
齐若广抿了抿唇:“经过太后寿诞的这一件事情之后,皇帝的处境只会更加艰难,因为太后已经意识到皇帝并非是那个无所事事,任由她摆布的小皇帝了。”
说的没错,这么多年来,巫琼羽一直养精蓄锐蛰伏于此,却没想到因为一场自杀暴露了的个干干净净,不过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若不是暴露出来,太后恐怕就真的要把这罪名都栽赃到她的头上了,到时候可真是满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
“我却有一点不明白,当初先帝婚事,理应由辅政大臣在位,为何会大权旁落全沦为太后手中的权利?”
“其实说来话长,也算是国中丑事,因此倒不方便跟夜先生透露,只是希望能获得您的允诺,一旦南齐内部开战,乾平绝不参战之举,究竟乾平的皇帝能不能答应?”裴星辰绕开了这个话题,显然是不想提到其中缘由。
“乾平与南极之间一相交好,若非当初的太子被边境野民所杀,也不至于沦落到两国数年来无往来的地步。”
夜淮觞扶了扶袖子,将身子直起来,端正地对着裴星辰,和齐若广说道:“若有必要的话,乾平愿意发兵来住,但势必不动你们的一草一木,只与太后为敌。”
这不过是客套话罢了,夜淮觞也知道,不管他们明不明白赵沈澜这么做的目的究竟为何,他们都不会轻易的让别人的铁骑踏入自己的城门之中。
“当真有那一日的话,我等自然是感激不尽。”
齐若广把话茬子接了过来,其实他对于夜淮觞还有秦莳,这两个并不抱有太大的希望,毕竟一个不过是待在郡主的宫里出不来的小宫女,而另一个更是每日里无所事事的太医院的太医,他们两个能帮得上什么忙。
只不过现如今国师在这里又是明目张胆的与皇帝站在同一战线,他自然不好反驳,只是偶尔提点两句,也不会逾越。
三人这边如火如荼的交谈着,虽说没什么热烈氛围,倒也恰恰融融,只是其实那里却过上了水深火热的日子——太后娘娘的寝宫丢东西了。
这寝宫上下所有的太监与女婿分别被拉到净衣房去问话,一旦有人回答的有所闪失,便会糊上一脸的泥巴,把人活活闷死。
原本以为太后是最为和善的人,却没想到原来这后宫之中的女人呆久了都是疯子。一时之间人心惶惶,四处游走着的不安,漫上人的心头。
“我今天才知道,姑姑她就是在后宫之中专门刑罚那些做错了事情的丫鬟,还有太监。那鞭子使得那叫一个厉害,虽说不伤筋动骨,但却能打得你皮开肉绽。”清歌心有余悸的对秦莳说道。
“怕什么?咱们又没做错,事情难不成他就能找到我们的头上来,好了好了,担心这些有的没的有什么用呢?咱们不过是底下的蝼蚁罢了,若上面的人真想杀咱们,随便找个理由都给杀了。”
看着惊慌不已的清歌,秦莳贴心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