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海德清被人拖下去之后,国师大人以及国舅爷也没有离开这里的意思,太后娘娘气不打一处来,心里想着这两个东西究竟还想做什么?
“看样子国师大人此行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给这个小宫女出头啊,此次前来不知还有何事?”太后娘娘有意无意的看向秦莳着,丫头长得精致之前便注意到过,但没想到似乎还跟国师有些联系。
或许从元沁郡主那里透露出来的消息,也许跟这个丫头有关,也说不一定,可明明各宫之中的人都被她抓出来询问了,这丫头也不例外。
“我二人此次前来,还有义士需要征求太后娘娘的意见,便是皇帝亲政之日,究竟何日才可定下?”
早在之前便已经有齐若广,跟太后商量了皇帝亲政的日子,但因为出了刺杀的事情,皇帝受了伤,自然没有办法亲政。
所以太后娘娘之后还暗喜了一段时间,皇帝就是弄巧成拙,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却没想到刚高兴了,没两天却两人便追了上来,想要为皇帝把这事情给扳过来。
“二位何必如此紧张,本宫又不是不想让皇帝亲政,可陛下现如今受了伤,难不成你们竟然忍心让陛下带伤上朝吗?万万没有这样的道理。”
太后不摆出了一副忧国忧民为陛下考虑的样子:“陛下也是为了我才受伤的,所以我为陛下辛苦一些,处理朝政自然也是应当的。”
“太后娘娘的心思,咱们做臣子的都明白,只是陛下如今年纪大了热还不轻症的话,这朝堂之下所传的流言就该被人当真了。”
国师大人扶了扶衣袖,从宽大的袖子里取出了一张纸上面清晰的写着一首流传已久的歌谣:“天色当当,晴空碧想。我家皇帝是个女儿郎。女儿郎爱梳妆,太后娘娘做朝堂。却要问南齐皇帝,姓巫不是元婆娘。”
太后娘娘听到了这个童谣之后,整个人愤怒的无以复加,她没有想到原本自己想耍的那些手段,现如今竟然都被裴星辰使到了自己的身上,而自己明明从来都没有告诉过裴星辰,他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现如今流言四起,不管是对于陛下还是太后都是名声有损,若是一直在拖延下去,怕是外人,真不知道这南齐国究竟是姓巫还是姓元了。”裴星辰振振有词,其实听得津津有味,只有太后娘娘面对着咄咄逼人的裴星辰,脸色冷的仿佛,在寒冬腊月之中。
她还是要些许名声的,否则的话,早在先帝托孤之时,便把这个乳臭未干的小皇帝给杀了!
太后娘娘到这种时候就有些后悔自己当时的心慈手软了,不应该说是优柔寡断,听后了元大人的意见。
“本宫做事自然是问心无愧的,只是外面流言,不管是对陛下还是对本宫都有一定的影响,既然如此的话,本宫愿意放权。”太后咬牙切齿的说道,
“只是有一点你们要明白,有些时候拿回去的东西不一定拿得住,若是陛下端不住这碗水……”
“陛下端不端得住太后只要把水递给他就行了,至于其余的自然由我们这群做臣子的为陛下分担。”好歹是自己的外甥女,齐若广出去这么多年,眼见着外甥女被人欺负成这个样子,也该给她出出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