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的话,你就跟我哥哥以及杜先生说一说,到时候我们带着你一起去便是了。”秦莳收敛了自己的心神:“倘若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你便先出去吧,我还要重新换一副妆容,否则的话整日在这里闷着,实在是让我有些受不住。”
夜淮觞点了点头,便推门出去了,大军整顿完毕之后,杜仲和秦勉做了急先锋,冲在大军的最前方。
而原本一直都驻扎在十里之外的北漠的大军,现如今竟然不知所踪,也不知究竟是退回去守城,还是在路上设下了埋伏。
“可让他们先去前往探寻出路,若是无异样的话,大军在向前挺进,我记得这一段的隘口,易守难攻不至于让人瓮中捉鳖。”杜仲对于此处的地形倒是分外了解,其实有些好奇,但如今却并不能问出口,他一个文官为何会对这里的地方如此了解。
想到那位高高在上高深莫测的皇帝陛下,这个样子倒也不难解释了。他怎么会派遣一个无用之人来伴随着她夺回城池?
唯一让她担心的,不过就是害怕皇帝卸磨杀驴。一旦真的把城池都夺回来,又来判自己一个欺君之罪,皇帝陛下一直都想要拿回父亲手中的兵权,如果真的做到此步,但也不足为奇。
她当时也是逼上梁山,因为如果父亲没有办法正常出征大军旁落,不仅玉林关守不住哥哥的性命,也可能危在旦夕。
朝中很多人都觊觎这个兵权,不是因为父亲德高望重,一直都是乾平的守护神。又没有可以让人能抓得到把柄的地方。恐怕早就到大权旁落了。
玉林关附近遍地是山。路途崎岖坎坷,这一路上颠簸不少,秦莳觉得自己的两条腿都快被磨得断掉了。
可是大军挺进,她总不好意思让自己一个人停下来,身上穿着宽大的马服,对她来说更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折磨。
“你确定那个人就是秦暮松吗?我怎么看着不像又没有露出脸来。”一个身穿青色长袍的男人对着自己身边的胡将军说道。
“能用一柄剑挡住我千钧之力的一只羽箭,这个人不是秦暮松,我还真想不到别人。”胡恨心中虽有疑虑,但他想不出乾平军中还有谁有这样的魄力。
“未曾说话也未曾展露箴言,那一日他又是明显有着防备心的,就便是提前做了什么投机取巧的事情,你也未必会知道但不如今日…”那青衣谋士目光定定地看着大军之前身穿黑甲的“秦暮松”。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你真当我北漠之人都是不长脑子的,如今大军挺进,我若是一把把他们的主帅射下来,秦勉会饶得过我,转过头来便能把我擒住。”他这一次跟着这个青衣谋士,偷偷的跑过来。也是冒了极大的风险的,若是被敌军瞧见了自己迟早是要被人五马分尸的。
青衫谋士看了他一眼,转过头来,目光中露出些许不屑,却从他的背后抽出一支弓箭,弯弓搭箭正瞄准了秦暮松的后背。
胡恨十分惊诧,这个人看上去瘦弱无力。没想到竟然可以轻轻松松地拉开五百石的弓箭。
手法之熟练与轻松,实在让人望尘莫及,难以望其项背只是不知道这个人为何一直能够隐藏着自己的实力自己身边对自己存在着多大的危险。
“将军不必怀疑于我,我若是对将军早有不谋之心,您早就向上人头不在了。我与秦家是素世之仇,不共戴天。”他一边说着,一边盯准了秦暮松后背的护心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