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夜淮觞也不去看,处在一旁的秦莳,从自己的袖间掏出一方丝帕,便走到了秦蓉身边,覆盖在了她的手腕上。
他伸出一只手来轻轻的按住她的脉,微微沉吟片刻之后。收回了自己的手,退坐到一旁:“胎像平稳。并无大碍,但想必世子夫人最近休息的并不安生,所以体内有躁郁之气,我给您开个方子。”
这传言果然是真的,这位夜大夫除了在问诊的时候能够说出那么多的话,旁的时候,恐怕是一个字也不肯多说。
秦蓉笑了笑:“那就有劳夜大夫了。”
夜淮觞将药方子写好之后,又稍稍叮嘱了几句,便打算回去,秦莳站在一旁一直插不上话,见他站起来要走了,便连忙要去送他。
只是两个人刚走出门口不远,便来了一个二十岁上下的丫鬟打扮的人。
这丫环面皮白净,但生的却并不好看,看到夜淮觞这样俊俏的人物时,惊为天人,几乎说不出话来,只是傻傻的站在那儿挡着路。
“翠萍,你到这儿来做什么?”秦蓉认出来这是承恩伯夫人身边的贴身丫鬟。
“咱们家夫人说身子骨不好,今日夜大夫来了,便想请着给好好的瞧一瞧。”
好大的脸面,明明是别人请来的人,她怎么好意思开口想要让别人帮他问诊,还让一个丫鬟来请。
夜淮觞眉头一皱,却是转过头来看着秦莳,他并不怕得罪什么所谓的权贵,更不怕得罪这样一个并不受宠的承恩伯府。
只不过这种事情是不是应该让正主帮自己解决。
“承恩伯夫人好大的面子,也想让叶大夫给他喂点什么,那就到宫里请牌子去。便是现如今丹王妃想要请叶大夫也是要到宫里请牌子的,怎么着?承恩伯夫人是想搭我秦家的这顺风车?”
“原本就是一家人,也只不过是小毛病,给瞧一瞧罢了,秦二小姐…”这小丫头片子与承恩伯夫人,有些亲戚在这府中便是秦蓉,也是不放在眼里的。
看到秦莳这么个小丫头片子,自然也是不放在心上。
“谁跟你是一家人承恩伯夫人哪儿的出身,我什么出身夫人她也敢跟我比。”
这句话得罪人可就得罪的厉害了,夜淮觞转过头来,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秦莳,他这个样子就不怕他姐姐在这府中难做?
“我今日这话就原原本本的告诉你们家柳夫人!莫要攀什么亲戚,我秦家和他可没有什么亲戚。夜大夫这里劳烦您了,就请您先走吧。”
夜淮觞一点头便离开了,只留下一个面红耳赤尴尬无比的丫鬟站在原地。
“秦家二小姐这么说,岂不是给不给我们家夫人面子?”
“那也要看给什么人面子,她若有本事自己请去就好了,让我秦家当这个人情好大的脸面。若有什么不满,但凡让她来找我去说。”秦莳嘴角勾起一抹笑来,从自己的腰间抽出长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