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凛北冷漠地收回眼神,无视她作秀的演技,转身利索地上楼。
“明天我会去接苏酒回来,我们回来之后,但愿这个宅子还能姓战。”
战凛北头也不回地扔下一句话,冷冽刻板的嗓音令战夫人忍俊不禁。
直到男人推门进入房间,憋了一肚子火的战夫人这才不满地宣泄出来,一把将水果盘扫在地上,胸膛因为气愤在剧烈地起伏。
“我真是白养了个儿子,他刚才说话那是什么态度?说的我好像成了战家的罪人一样。”
战夫人的声音没有收敛,她就是故意搞出动静,就不信楼上的那几个人都能置若罔闻。
“阿姨您千万别生气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住在这里不走,等苏酒回来我就搬走,这样你们就不会再有矛盾了。”
说着顾悦蝶眼泪哗哗落下,她抽泣地看着战夫人,委屈地身子都在轻颤。
而一听说她要走的战夫人立马不答应,冷哼一声握紧了她的肩膀,姿态傲慢地开口安抚。
“不准走,你的伤还没好就继续在这里呆着,我看谁敢撵你!”
战夫人底气十足地声音仿佛是在宣誓她的尊严和地位,对上顾悦蝶的眼神更是忘了身份地信口雌黄。
“只要我一天还在这里,这个家就轮不到苏酒当家做主,我不说让你走,谁也没这个资格。”
战夫人的话没人反驳,佣人老实地收拾地上的果盘,头也不敢抬。
正当战夫人真以为自己无法无天时,楼上传来一阵缓慢的脚步声,不等她转身回头,老夫人刻板严厉的嗓音已然传了过来。
“我还没死,这个家轮得到你当家做主吗?”
老夫人的话瞬间让战夫人浑身打颤,她赶紧站起来眼神慌张地看着站在高处的婆婆,还没来得及开口,话就已经被怼回了肚子里。
“我一再提醒你别忘了身份,现在看来你是真不记得了,从明天开始继续禁足,什么时候你想明白自己什么事情能做的什么事情不能做的时候,再给我说解除禁足的事。”
老夫人说一不二的做事风格令众人不敢有异议,战夫人纵然心中再不情愿,可也不敢再开口顶撞一句。
老管家已经从楼上下来,看到战夫人面前,态度恭敬语气中又透露着一股疏离刻板,“夫人请吧。”
一旁顾悦蝶看着干着急,却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声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唯一的靠山被带走。
客厅里没了战夫人,战家也终于回归到了平静,而与此同时战凛北的房间外,顾悦蝶手足无措地站着,犹豫半响后抿着嘴唇敲响了他的门。
“北你睡了吗?”
战凛北刚闭上眼睛,门口的声音令他烦躁地皱了皱眉,开口的声音冷的彻骨。
“没。”
战凛北并没有起床开门的打算,回答了一句便等着门口女人接下来的动作。
而顾悦蝶也是没想到战凛北竟然会让她站在门外说话,扯了扯裸露的胸口轻声开口。
“阿姨被奶奶关了禁闭,我不知道怎么办了,只能来求你,能不能去给阿姨求求情。”
面对房间外女孩梨花带雨的哭声,哪怕是为了母亲求情,战凛北心中仍平静的毫无波澜,开口嗓音同样是不带任何温度。
“让她冷静一段时间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