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意扫过一眼,发现屋子的里间摆了个浴桶,药味儿,便是从那处飘散开来的。
温青园扯下腰间的绣帕掩住口鼻,慢条斯理的挪步过去。
傅容洵正坐在浴桶中央,脖子以下尽数淹没在漆黑浓郁的药汁里,此刻,他闭着眼,呼吸均匀,眉眼平稳。
大抵是听见动静,他慢慢睁眼,看见来人后,薄唇微勾,散漫一笑子来了
他唇角发白,笑容却明媚诱人子可是来救我出去的
温青园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她忆起这男人身上的伤,当时他的伤被衣裳挡着瞧不见,如今看这架势,大抵是中了毒。
她漫不经心的走到八仙桌前,于一绣墩上落座,面容平缓,语气沉沉上这伤,是何人所为
傅容洵不明深意的看她一眼,嘴角笑意更大了子果真关心我。
他淡定地撩拨着桶中的药汁,眉目淡淡,眸中传情子不必担心,等我些时日,我定带你出去。
温青园冷他一眼,压根不去接他的话头。
她手肘抻着桌子,一手托腮,一手抚摸小腹,轻轻从鼻尖溢出一声冷哼,慢慢悠悠的笑道伤,是靖王所为吧
傅容洵眉目一怔,却只是片刻子在说什么
他若无其事的笑笑,面上不露半点马脚家遍地,却独独不知这靖王与我有什么深仇大恨,需得我的命来还
温青园看着他狡辩,容他做了最后的挣扎。
你还有什么诓骗人的话头,不妨全说出来,说不定我真就会信了你的话呢
小娘子真会说笑。
我是在说笑吗
温青园狐疑的歪下脑袋,继而搓了搓手下袖脚上的暗纹。
她正色几分,声音一点一点变冷,你和他没有仇,起码之前没有,不过今日之后就不一定了。
她笑眯眯地指了指他匿在药下的伤口处,是他伤的,大抵,今日之后,你们会结仇
傅容洵不咸不淡的看着她,嘴角的笑意扩散,他恶劣的挑眉反问如花的小娘子,什么时候成了茶馆里,舞文弄墨的说书先生了
温青园摆摆手是说书先生,我说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你心中自然有数。如果我猜的不错,你与靖王先前应该是合
作关系你们之间有一个共同的目的,而这目的,与阿澈有关。
她不动声色地注意着傅容洵的神情变化,半晌,看傅容洵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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