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自幼便在一起,那就定然不会有错。
温青园暗暗咬了下牙,朝启封露了个友善的笑。
误会既是解开,你也不必再担心,在我府上安心养着伤便是,平安郡主明日大抵会出宫来,你们见上面,她也能放心些。
启封捂着痛处,轻轻道了声谢,面上多少有些变扭。
要问的问完,温青园便不欲多待,临走前,她将手中的令牌放在了桌上,食指抵着,往里推了推。
令牌划过桌面的声音,在静谧宽敞的房间内,显得尤为刺耳。
启封定定地凝着温青园手下的令牌,直至她松手,才泄了口气,脱口而出一句谢谢。
声音不大,还透着几分病态,却有十足的真诚。
同一时刻,右相府的书房内,为着那个叫启封的男人,气氛低沉得宛若进了谷底。
傅容澈一如以往,正襟危坐于木椅之上,清秀的眉目间,冷然一片。
府里那个启封,你们都见过了
凛然若霜的声音,低沉又性感,夹杂着难以忽视的倨傲。
白羽和白鹰恭敬地垂头,立于书案之前,不卑不亢地应了声是。
傅容澈推了推指腹下抵着的砚台,眸中冷光乍现,这人交给你去查,尤其查查他身边的人,仔细着,可有同本座长相无二的,一有结果,速来汇报。
是
白鹰抱拳领命,待傅容澈抬手示意后,再次点头,一个闪身,消失在了原地。
屋外,料峭春寒,前不久下过场雨,润着半干开裂的土,眼下瞧着,已好了不少。
温青园紧了紧单薄的外衣,落座于小窗前,望向院中,黑漆漆的一角,眉目郁郁,心中似有忧心之事。
春蝉在屋外灌了个汤婆子,李嬷嬷过手送进去,看着温青园正对窗口处,免不得要唠叨心中再不顺,也不该迎着风口坐的,春蝉黄竹也是,照顾的不周到,入了夜,也不仔细着关窗。
两个小丫头在身后挨着训,不敢抱怨,只垂着脑袋,默默挨了这声骂。
接过李嬷嬷递来的汤婆子,温青园扬起脑袋,燃亮的烛光撒在她面上,映的她嘴角的笑痕,又深了几分。
嬷嬷别训她俩,窗是我自己偷摸开着的,不干她们的事。
夫人可不能这样惯着她俩。李嬷嬷不悦的瞪着身后的俩人,倾身过去关了窗,嘴边愤愤地嚷道如今胆大的厉害,夫人再惯着,怕要上天的。
温青园无奈的耸着肩,与身后两个小丫鬟对视一眼,三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