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青园眼里怔愣,葱白的指尖微微扬起,轻颤着,覆在傅容澈的手背上。
她唇角微动,故作轻松地扯出一抹笑阿澈,我不走我,我是你的妻,我能走到哪去
她小心翼翼地藏匿着心尖那份欲要冲出来的疑问,隐在暗处的眸,闪躲了下,试探道我们不喝了好不好,你看你都喝醉了,话都说混了,什么叫索性是我离开你的呀,我什么时候,什么时候离开过你呀
她抓着他先前模棱两可,莫名其妙的字句,故作天真的仰头,星星灿灿的眸,嵌着皎洁柔白的月。
四目相对,傅容澈眨巴了下眼睛,也跟着笑,双颊的驼红,衬的他又傻又愣。
我做过一个梦。他垂眸,逐字逐句,格外真诚,园儿就不要我了。
他抿着唇,染着桂花香的酒气,又浓又烈,熏得温青园醉醉呼呼。
她也仿若喝醉了,鼻尖有酒气,嘴里也有,整个人,宛若置身酒海,只是这酒全是针尖儿,一根根刺进她心里,骇得她面色惨白,心惊肉跳。
她害怕的道梦里的我,是因为什么离开又是什么时候离开
他的回答,依旧无法让温青园确定,她孜孜不倦的问,眼里,面上,染着喜人的笑意,一律不动声色。
傅容澈冷然下来,忽的就不笑了梦而已,园儿嫌我不解风情,便不要我了。
他面上的笑意收的突然,温青园嘴角的笑意一并僵住,堪堪凝在嘴角。
我,我哪里会嫌你不解风情。
温青园缩着脖子,匆匆垂下脑袋,眼底的光,忽明忽暗。
傅容澈薄唇紧抿,垂目,静静地凝着温青园的发顶。
半晌,他紧了紧怀里的小身子,撒娇似的将脑袋埋进她肩里,还要。
他醉呼呼的补充喝酒。
思绪被猝不及防的打乱,惊慌犹存,却被她藏在了心头。
沉吟片刻,温青园敛下眼底的所有不安,摇头拒绝以,明日早起会难受的,你已经喝了很多了。
傅容澈不依,撒着娇,我好难过
温青园妥协了,很简单,他一张嘴,她甚至都来不及多想,瞬间就妥协了。
你在这里乖乖等我,我去给你拿。
无奈地推开他圈住自己的手,温青园费力的站起来,有些心烦,再喝最后一坛,喝完这一坛,就不许再喝了。
傅容澈仰头勾唇,分外真诚喝完就不喝了。
谁说撒娇是女人的杀手锏,男人撒娇何尝不是。
温青园小脸又红又臊,背过身去,默默腹诽就是个大妖孽祸国殃民的那种
傅容澈肆意潇洒地仰头,一腿随意地曲着,双手抻在身后的地板上,漂亮的眼睛,乌黑纯澈,染着明晃晃的笑意,却不达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