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青园贪恋着与傅容澈手牵手在府中漫步的光景。
她贪恋男人手上适宜的温度,与那份足够的安全感,不舍之余,她的悲伤,也在逐渐扩大。
傅容洵,终究是来了
傅容澈送了温青园回房,不曾多待,转头便走出去了。
温青园心里明白,他现在心里惦记着傅容洵,分不出多余的时间给她。
她静静的,乖乖的坐在绣墩上,小手扶着肚子,眼神有一瞬的落寞,听见身后春蝉的声音,她又焦急回神,敛了那些个叫人瞧不明白的情绪。
春蝉是来回话的见相爷从咱们院子的后门出去,进了寄杺台。
温青园颔首,并未多言。
寄杺台是府上一处独立的楼阁,坐落于府中一偏僻荷花池上,延着一路浮桥,尽头便是寄杺台。
温青园鲜少去那地儿,只初次入府,无事闲逛时走过那处,美则美矣,只奈何她并不喜欢那里的阴冷寒凉。
当时,便只盼着夏日炎热些,池中的荷花一并开了,届时再去瞧,才是最好不过的。
夫人若是觉着在府上待着无趣,咱们不妨出府去以往相爷是不踏青的,今年,夫人可有这想法
春蝉兴致勃勃地看着温青园,心底多少有些期盼。
倒不是因为贪玩,主要是她家夫人这段时日情绪不对。
春蝉早前便发现了温青园的异常,她不似以往爱笑,每日都忧心忡忡。
平日里那双笑意泛滥的眸,也几次三番笑不出来,无事发愣之际,眼里总有藏不住的落寞与怅然,每每叫她们发现,她还要故作无事,强忍着与她们玩笑闲聊。
春蝉忧心许久,而后趁着一日午后,十三娘来给温青园把平安脉时,悄悄摸摸的将人拉到了一旁,认真的讨教了一番。
十三娘身为医者,又是生过孩子的经验老者,这种事情,问她最合适不过。
十三娘说,她家夫人这症状,明显是子烦。古书有载时烦名子烦,胎热乘心知母痊。
她家夫人的种种迹象,实乃正常现象,有孕女子难免多愁善感些,情绪波动大也属常有。
十三娘一顿古言白话同她解释完,转头又极为认真的叮嘱她象,要说常有,却不得常有,不得放任,不得不管。
春蝉不解,她又解释状,剧者则会胎动不安,不容小觑,有孕之人,当心情愉悦,轻松常乐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