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貔貅。
貔貅?温青园怔然侧首,蓦的忆起:对!是貔貅!我就说我记得在哪里瞧见过,就是你书房里那本古籍上记载的!我前些时日还拿来翻了翻呢。有孕后,忘性大了不少,才看的,就忘了。
温青园激动的踮着小脚,将小兔子冰灯扔给傅容澈,又忙转过头来双手合十紧扣于胸前,闭眼开始祈祷,模样认真又虔诚。
傅容澈怔怔的瞧着,等温青园落下双手,睁开眼,才笑了笑。
你想它保佑你什么?
当然是保佑我爱的人在来年平安喜乐啊!
温青园想也没想,眼角还带着几分期许。
傅容澈又问:有我吗?
怎么会少了你!你是头一个!
温青园转过身,一把抢过傅容澈手中的小兔子冰灯,另一只手,调皮的在他脸颊上戳了戳。
阿澈你呢?你有虔诚的祈祷吗?
嗯,有。
傅容澈笑着捉住温青园那只不安分的小爪子,反手给裹的牢固。
温青园顺势挠了挠傅容澈的掌心,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儿,粲然一笑:阿澈,你都祈祷了些什么呀?
傅容澈若有所思的望了温青园一眼,蓦的咧嘴,邪佞一笑:不可说,不可说。
不可说?为何?
温青园不解了。
这有何不可说的,难不成还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祈祷不成?
傅容澈老神在在的弯眉勾唇,嘴角好似弯了一轮明月。
阿澈你怎的不说话!
温青园郁闷的瘪了瘪嘴,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傅容澈弯着嘴角低下头,用鼻尖轻碰了碰她的额头:这种愿望,大都不能说,说出来,就不灵验了。
怎么会!温青园错愕的皱着眉,小嘴都撅了起来:阿澈你坏!明明事先知道,还要来问我!这下可好,要不灵验的!都怪你!
温青园委屈的眼角都红了,眼眶里蓄着的泪,盈盈发亮,刺的傅容澈心口猛然一瑟,当即就慌了神。
园儿别哭!快别哭,我错了,心诚则灵。
我不信你的!
温青园愈发难过,心里好似憋着一口气,眼角的泪渗出,顺着脸颊就滑了下来。
傅容澈心疼坏了:园儿,你别哭别哭!相公心疼,你打我骂我都好,只是别哭,好不好?
可是,我的愿望,说出来了,就不会灵验了。
温青园委屈的咬着下嘴唇,眼泪可劲的往下砸,一颗一颗,全砸在了傅容澈的心头。
园儿不哭不哭,我还许了呢!我的愿望和园儿的一样。真的,一个字都没差。
傅容澈耐心十足,哄孩子似的哄着怀中的小人儿,也不管过路人的异样眼光,此时此刻,他只求他的小妻子能不伤心,不落泪。
可是你也说出来了,那岂不是又不会灵验了。
温青园伤心的吸着鼻子,难过极了。
不会不会。傅容澈苦笑着低头吻去温青园眼角的泪,耐心备至的给她解释:我说的又不是我的愿望,我只是说和你一样,那不算的。所以,傻丫头,别哭了,你所想即我所想,会灵验的。
温青园顶着两泡眼泪,黯然的垂下了头: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一样的一样的,我保证,和你的,一字不差。
傅容澈焦急的解释,眉心拧成了一个川字。
不一样的。温青园固执的反驳,眼泪不经意,又滑了下来:你的祈愿里,没有你那怎么能一样
傅容澈没想到温青园伤心的点在这儿,一时之间,错愕惊诧的厉害。
傻丫头。男人怜惜的吻上女人的发顶,无奈失笑:没有我,有你啊。你平安我自顺遂。你若不安,我何顺之有?
相
啊!右相夫人!好巧!你们也来看冰灯吗?
温情时刻被人打断,傅容澈忍住愠怒站直身子,眉眼止不住的抽搐。
这声音是茂姑娘?
温青园踮着脚尖,双手攀在傅容澈的双肩上,伸长了脖子寻人。
傅容澈见她吃力,一手揽住她的腰,温青园顺势踩上傅容澈的脚背,视野瞬间开阔。
不过
阿澈,我重不重?
温青园舔着嘴角,悄声问了句。
傅容澈粲然一笑,摇了摇头:不重,你安心踩着,相公有的是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