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寒意弥漫,她瞧不见身后男人的脸。
也不用瞧,朝夕相处这么长时间,她都能猜到他现在是个什么神情。
想逃?
傅容澈挨着温青园的玉颈冷冷的吐了口气。
突如其来的热气密密麻麻的洒落在颈间、耳后,吓的温青园直缩脖子。
干笑两声,她小心翼翼的侧过身子,却始终不敢与傅容澈对视,她怕他的视线要吃人。
相公~她尝试着撒娇:嘿嘿,相公公,我也就那么一想罢了,你别生气啊。我知道不可能的。你怎么可能生孩子呢,嘿嘿嘿。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傅容澈无语的白了她一眼,抬手在她额头上轻轻一拍:你这臭丫头,小脑袋瓜子里整日整日的瞎想些什么?有个时候真想把你脑子剖开,好好瞧瞧。
那可不行。
温青园一把抱着自己的脑袋,想趁傅容澈不注意从榻上跳下去逃之夭夭。
傅容澈眼神一凛,手疾眼快的又将人拉了回来。
这回,傅容澈手下重了几分力道,直接将温青园整个人拉上了小榻。
温青园惊呼一声,面色一阵青一阵白。
啊!
又是一阵短暂的惊恐的尖叫。
榻上两人身形均是一顿,温青园和傅容澈对视一眼,末了同时转头,齐齐的朝声音的发源地瞧去。
额爷,夫人属,属下不是故意的属,属下没想到爷和夫人在青天白日里也,也这么急不可耐,不,不是,是恩爱,对,恩爱,属,属下急着跟爷汇报,又,又看门没关,就,就进来了
十三娘的脸,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
听了十三娘的话,温青园的脸也是一阵爆红。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
温青园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奈何傅容澈横在她腰间的手使了蛮力,她愣是没能如愿以偿的坐起来。
夫,夫人,属,属下都懂的呵呵都懂
十三娘尴尬的扯着嘴角,她无比想逃,夺门而出的那种,无奈这会子,她的脚就像是长在地上了一般,怎么都挪不动。
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温青园欲哭无泪,她该怎么解释。
十三娘讪讪的点着头:嗯嗯嗯,属下真的懂。
她家爷衣衫凌乱地抱着夫人在榻上?嗯
十三娘不自觉眯起眼睛的打量了一遍小榻。
这小榻瞧着挺结实,也不知道,嗯那啥啥的时候,会不会,嗯,会不会突然垮掉,毕竟,他家爷非比常人。
看这架势,十三娘莫名有点小激动,不过转念一想,她又觉不对。
都这个时候了,她怎么能心疼榻子呢,分明是身骄肉贵还怀着胎儿的夫人比较危险啊!
她家相爷银子多的数不清,要多少榻子没有,可宝贝媳妇儿就一个啊!这要是出了点什么损失,那可真真是千金万金都换不回的啊!
思忖再三,十三娘鼓起勇气大义凛然的提建议:那,那什么,爷,夫人如今还怀有身孕,不,不宜操之过猛
十三娘话还没说完,就被温青园娇嗔的视线瞪得闭了嘴。
得,是属下没眼力见儿,属下这就告退,不打扰爷和夫人了,爷,您继续,属下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什么跟什么啊!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十三娘还有这么一面呢。
傅容澈你给我撒手!温青园急得额头都开始冒汗了:哎,十三娘你别走啊,你有事就说啊,我们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温青园憋着嘴,整个人活似一只熟透的虾子。
傅容澈好整以暇的勾着她的腰,手下始终不曾离开分毫。
傅容澈,你好歹解释解释啊!你好歹是右相大人,你不要面子了不成!
温青园见傅容澈纹丝不动,心都累了。
闻声,我们右相大人勾勾唇,笑了。
面子?面子是什么?能当饭吃还是能解乏?面子这种东西,和调戏媳妇儿看媳妇儿红脸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好吗?
傅容澈,你再不做点什么,今儿个晚上,你休想上床睡觉!抱着被褥去书房过去吧你!
温青园放狠话了。
傅容澈挑眉偷瞄了眼自家小媳妇儿的脸,忍不住低低轻笑出声。
温青园一记冷眼扔过去,傅容澈忙不迭抿嘴,噤声。
咳。